他總是矛盾,就像待陸景慧,讓她嫁給厲擎舉,百般利用,最後又愛上,又生離死别,直至瘋傻。
或許,他也疼陸景慧,可惜,在陸家大業面前,他總保持了第一、第二的順序。
“……”
聽到這話,陸公業的身形僵了僵,定定地看着她。
這孩子,一針見血的本事還是那麼厲害。
他苦笑一聲,“罷了,不提這些,你就同我坐會吧,聊些别的。”
陸公業轉身,在靠着窗的椅子上坐下來,他的面前是擺好棋盤的桌子。
楚眠在他對面坐下來,并沒有碰那盤棋。
“來了陸家,有沒有什麼想問的?”
陸公業笑着問她。
楚眠坐在椅子上,聞言道,“D國我曾經查過,并沒有查到克斯洲來,陸家十分擅長隐匿行蹤,我都沒有查到你們的真正大産業。”
陸公業聽着笑了一聲,“陸家的産業廣而雜,涉及幾個國家,卻不上市,你查不到也不奇怪。”
原來,陸家并未做上市的大企業。
楚眠了解,“怪不得能容我進這裡,即使我将來要來尋釁,可能這裡一夜就空了。”
反正他們還有他國的陸家莊園。
“沒辦法,百年前的财閥亂鬥讓陸家吸取了教訓,自我父親開始,陸家行事低調是首要的。”
陸公業緩緩說道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楚眠點頭,“所以陸家這些年來,都是在保證自家壯大的基礎上去搞亂A國。”
“嗯。”陸公業颌首,“這麼多年,我不停在A國放棋子、布局、丢棋子,A國的财閥們始終過得高高在上,也不知道我死之前能不能看到血仇得報的那一天。”
“如果被您看到了,那又是多少人生出新仇的一天?”
楚眠面上的神情極淡。
“……”
陸公業看着她,有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,她始終不願意站到他這一邊。
他們之間好像又聊不下去了。
楚眠看一眼房内古老挂鐘上的時間,還早,估計這會,陸雲堂還沒打完陸寒。
她望向窗外的風雪,這一分一秒的時間讓她覺得難熬。
好一會兒,楚眠收回視線,将面前的棋盤撤下,又端了茶具擱到桌上,低頭倒茶。
“好久沒喝你給我倒的茶了。”
陸公業端起面前的茶杯,低下頭抿了一口,又道,“對了,你别生出什麼偷絕書的念頭,這莊園多的是機關。”
他好心提醒,不希望她誤中什麼機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