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他面前,伸手打開煙盒,從裡邊取出一支煙。
還沒往上遞,厲天阙就已經沒耐性地低頭直接咬走,含糊地道,“火柴在左邊口袋。”
“……”
楚眠看他一眼,手摸上他的褲腰,指尖走到他的左邊褲袋,探了進去。
厲天阙的呼吸一緊,眸色幽暗。
楚眠摸出一盒扁扁的長型火柴盒,推開,從裡邊取出一根一指長的火柴,劃燃。
“嗤——”
小簇的火苗跳在兩人中間。
海邊的風掠過,火苗岌岌可危。
厲天阙低眸看着,握住她的手腕無聲地教她用手掌擋風。
“……”
自己來不是更好?
楚眠看一眼他,沒有說,用沾了些許血迹的手掌擋住風,略略籠住小簇的火苗送到他面前,燃上他嘴中的煙。
火苗在煙尾跳舞,左右搖晃,熱量掠過她的指尖。
厲天阙一手捉着她的手腕,一手垂着,低垂着長睫看她被映亮的眉眼,直到煙尾被點燃,煙草的氣味在兩人中間遊走。
楚眠扔了被燃得快到盡頭的火柴。
厲天阙深吸一口,單手取下煙捏在手裡,輕吐煙霧,一雙狹長的眼盯着她,“解釋。”
楚眠站在他面前,看着他被煙霧迷過的眼,陰鸷,且性感。
“我的男人從來隻有你一個。”
她道。
“那你心裡呢?”
厲天阙瞪着她問,床上的事他當然清楚,她心裡的他就摸不到了。
“厲天阙,你不覺得你問這話是對我的侮辱?”
楚眠平靜地反問。
“我問的是以前。”
厲天阙又咬了一口煙,非要把一切撕個幹淨不可,但氣勢已經大不如剛才。
既然他都知道了,她當然是要解釋的。
“假的。”
她挑重點說道,“我被楚家送到島上來,我心裡特别的恨,越恨我就越想活下來,起初我隻是想自己活着,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大家看我的眼神變了,他們每天都在希冀我多做些什麼,多幫他們些什麼,就這樣,我成了這裡一時的領導者。”
“接着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