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得活着!
他得一直活着!
楚眠揚起手中的鞭子又要抽下去,手腕忽然被握住。
她掙紮,卻被人收得更緊。
她不滿地擡起臉,就見到厲天阙站在她面前,他低眸睨着她,目光深邃似深淵。
厲天阙強勢地将她的手腕一點點按下,在衆目睽睽中低頭靠向她,凝視着她臉上潋滟的兩抹血色,勾了勾唇,嗓音低沉性感,“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為我發瘋,我很高興。”
“……”
楚眠站在他面前,本來清澈的眼睛此刻變得深紅,像染着毒蛇的血。
她面無表情地看着他。
“但是到這夠了,這種人的血不配濺在你身上,我讓人處理。”
厲天阙說着去松開她握鞭子的手。
沒能松開。
楚眠握得很緊,死死地握着鞭子。
厲天阙低頭看了一眼,伸手按上她的後頸,薄唇逼近她的面龐,停在她的唇角,“聽話,把鞭子給我。”
“……”
楚眠還是一動不動。
齊執虛弱地坐在門邊,看着這個氣息淩人的男人暧昧地靠近楚眠,而她,沒有閃躲。
“乖,老子不死,一直陪着你。”
厲天阙低聲說着,幾乎是哄孩子的口吻,溫熱的唇風掃過她的嘴角。
聞言,楚眠的眸光顫了顫,手這才慢慢松開來。
“真乖。”
厲天阙誇獎着她,在她嘴角親了下,然後取走她手中的鞭子。
這一回輕而易舉。
“……”
謝傲然還和大隊伍站在院子外,他看着院中兩人交疊在一起的身影,自嘲地笑了笑,目光黯然。
他和齊執你一言我一語地勸了半天,不及厲天阙一句話。
厲天阙取下楚眠的鞭子,轉身,踢了踢地上血肉模糊的光頭,“想死個痛快就趕緊說,樹在哪裡。”
肖鋼倒在地上渾身抽搐,血糊了滿臉,什麼都看不清。
他早想說了!
其實楚眠最初那三鞭之後他就想說了,但後面被抽得疼到說不出來。
楚眠跟瘋了一樣,隻知道打他,他根本沒有機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