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天阙的神情也松下來,楚眠伸手抱住他的胳膊,問道,“你怎麼起來了?”
“你不想我起來?”
厲天阙睨她。
“……”
她懷疑厲天阙和小海豚是一個品種,動不動就炸毛。
楚眠的語氣更加無奈,挽着他的胳膊邊往前走邊道,“我是看你昨天晚上沒睡好,想讓你多休息一會。”
“你都不在身邊怎麼睡得好。”
厲天阙臭着臉低聲說了句。
楚眠聽清楚了,心口一柔,語氣也越發軟下來,“我是過來看看制藥進度的,正好遇上謝傲然,就聊了兩句。”
“哦。”
厲天阙表示知道了。
“你最近還有頭痛麼?”楚眠問道,她最近一直關心他的骨折,都忘了他的這些症狀,他也不說。
“有時會有一陣,但還好。”
厲天阙任由她摟着胳膊。
“那頭發呢,掉得狠嗎?”楚眠又問。
“沒掉!”厲天阙的臉瞬間黑了,“我不掉頭發!”
“掉也沒事,我想說藥很快能制出來,不用緊張。”
“我不掉!”
“……”
行吧。
掉頭發比命隻剩一個月還重要。
楚眠看看他,“走吧,吃早餐去。”
她不說了總可以吧。
……
即使在郵輪上,楚眠也很忙,她要盯着實驗室的進度,也要安排好貧民窟人接下來的去向。
離島的貧民窟人總計3379人,說多不多,說少不少,要全部投入正常生活本身就是一項大工程,更何況還有那麼多财閥在暗中盯着。
雖說表面能維持和平,但其實雙方都像是繃在弦上的箭,一點差錯都不能出。
卧室的落地玻璃對着外面的大海,景色極美。
楚眠坐在書桌前翻着手上的冊子,道,“回去後我準備收購一家療養院,将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人收攏進去,至于剩下的,我會安排培訓,最後全部收到天宮旗下。”
這些人隻有在她手下,她才能放心,也能防着那些财閥暗中動手腳。
“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他們媽了,方方面面關照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