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小懶已經聽到他說的話,立刻抱着自己的小書包巴巴地上前,語氣喜悅,“你要錢?”
“拿錢。”
厲天阙已經要得很自然了。
厲小懶緊緊護住自己的小書包,“拿錢可以,但你不能再趕我走,要一直帶着我。”
直到他見到自己的媽咪。
“小奸細你敢要挾我?”
厲天阙睨他。
“那你不能光要小孩錢,不帶小孩玩,這樣是不對的!”
厲小懶抱着書包謹慎地往後退了兩步,又道,“我多好用啊,吃飯還能免費。”
不然,就以他那個大手大腳的花錢方式,早就睡大馬路了。
“……”
是還算好用。
厲天阙隻沉吟幾秒,便上前一把抓住小家夥的後背襯衫将人提起來往外走去,跟動物園拎小熊貓的飼養員似的。
他沒必要和錢過不去,先花光了這小奸細的錢再說。
“……”
走路不用腿,厲小懶相當舒服,于是一聲不吭,乖乖被一路拎出去。
路上碰到給他免單的服務員,還仰起頭來和人友好打個招呼。
……
夕陽斜下。
邊境的氣溫還是很高。
荷媽抱着狗從車上下來,看向面前的一棟兩層小樓,有些感慨地歎了一聲。
楚眠剛到邊境不願被人說和謝傲然的閑言閑語,也為避嫌,毅然搬出來,住到這個有些古舊的小樓裡。
小樓舊得都能聞到木頭的腐朽味。
就是在這裡,楚眠過了整個孕期。
她一直陪在楚眠的身邊,親眼看着楚眠孕期反應嚴重,吃什麼吐什麼,吐得黃水都出來了。
即便這樣,楚眠還在籌劃天宮的建立,尋盡辦法找治療瘋子血的辦法……
直到生下孩子後,楚眠才換了房子,讓她和厲小懶住得更舒服些,而這裡後來又被楚眠當成養蠱的場所。
以血喂蠱。
喂到手指指尖都擠不出血來。
可以說,這棟小樓是楚眠繼貧民窟後最艱苦的地方。
荷媽一直不願來,每次來都難受極了,想着楚眠遭的那些罪,心像是被刀割一樣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