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變态的邏輯怎能用常理來推測,要是我突然去殺人,難道也要算在眠姐你的頭上嗎?”
葉成第一次打斷她的話,坐在那裡死死攥着筆道,“既然陸家沒有到屠城這樣的喪心病狂,那确實不該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。”
“……”
楚眠有些意外地看向他,他心中藏着蔣笙的死,恨意最濃,可他此刻說出這樣的話明顯就是想讓她釋然些。
“眠姐。”
一旁的樊冰冰也開了口,她擡眸看向楚眠,頓了頓才繼續問道,“如果陸景然并沒有不找你,并沒有把你忘了,你會認她麼,會做這陸家人麼?”
“……”
楚眠看向樊冰冰。
不得不說,她帶的這幫人沒一個是笨的,都聰明得厲害,問問題從來直中紅心。
“你也不會,對麼?”
樊冰冰擡頭看向牆上米拉、張和平、蔣笙他們的照片,眼睛變酸,“因為他們的死是你過不去的心結,因為他們,你永遠都不會認祖歸宗。”
“……”
楚眠低了低眼,“這不重要……”
“這重要。”樊冰冰也打斷了她的話。
這很重要。
這代表楚眠雖然什麼都沒說,卻把大家都裝在心裡,跟着這樣一個老大,他們還能有什麼樣的怨言呢?
安詩藍他們幾個聽着都紛紛點頭。
葉成按下手中的筆,從位置上站起來,“眠姐,其實不用這麼長的故事,也不用來問我們的意見,你要做的事,巅峰會、天宮無有不從。”
他們信她楚眠。
她楚眠要做的事,他們就認,他們就做。
話落,整個會議室的人全站了起來,齊刷刷地看向楚眠,決心刻在眼裡。
楚眠沒想到他們會有這麼大的動靜,她沉默地坐在那裡,看着他們一張張臉,這些全是跟了她三年及以上的人。
良久,她從位置上站起來,細指按了按會議桌的桌沿,轉身離開,留下一句話,“等我具體命令。”
“是。”
衆人齊聲應道,沒有一分猶豫。
……
是夜,厲家莊園。
楚眠在廚房榨了兩杯橙汁,兩手端着走到樓上。
健身房裡,還穿着襯衫的厲天阙躺在器械上做手臂拉伸,可能是嫌襯衫緊,不止袖扣,連前襟的衣扣都解開好幾顆,一坐一起之間,胸前肌理分明。
要不是那張臉此刻冷得有些可怕,生人勿近一般,那股專屬于男人身材的性感還是很撩人的。
楚眠靠在門口歪頭看了一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