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眠靠在門口歪頭看了一會兒。
“還沒看夠,要不要我脫了給你看?”
厲天阙冷冽的聲音從裡邊傳來,這語氣根本談不上是在撩她,分明是在發着邪火。
楚眠隻好端着兩杯橙汁走進去,聲音帶上一抹刻意讨好的柔軟,“你骨折才好些,别急着健身。”
厲天阙沉着臉從器械上坐起來,一雙深眸冷冷地看着她,聲音也冷冷的,“我健身還不是為了你的福利?”
自從陸晴出現後,他就開始渾身不對勁,一直陰陽怪氣。
“厲天阙,你好好說話,不然我走了。”
楚眠站在他面前,把一杯橙汁遞給他。
厲天阙冷哼一聲,伸手一把将橙汁奪過去,人往後一靠,一條腿痞氣地屈起,踩在器械上,讓身上的襯衫走了樣。
楚眠把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,手背朝上。
厲天阙低眸看一眼,根根玉指蔥白,細得惹眼,他沒什麼好氣地道,“幹什麼?”
“厲天阙,要不我們現在走完流程,你把戒指給我戴上?”
楚眠微笑着看向他。
厲天阙被嗆了下,一口果汁差點吐出來,他擡眸狠狠地睨向她,“什麼流程?什麼戒指?”
“……”
楚眠笑着不語。
“你不會以為我昨晚是要和你求婚吧?我就是想讓你看看兒子在我的教導下認了多少個字。”
厲天阙全盤否認。
這算是來自一個求婚被打斷的男人最後的挽尊麼?
“可我想要戒指。”楚眠仍是伸着手看他,眼底帶着柔軟的笑意,“等回來我們舉行正式的婚禮,如何?”
聞言,厲天阙的眸子一下子冷厲起來,語氣不善,“你真要去?”
他就知道,她不會随便答應一個人,她真要去救陸家。
“我自己去顯然是不太現實的。”
楚眠往後退了兩步,坐到身後的一個器械上,放下橙汁,雙手搭在橫杆上看他,“我呢,說到底也就成立成了一個天宮,在國内還有點話語權,但在國外就不行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而賀盛璃現在左手掌握陸景然的武器交易,右手掌控着陸雲堂,我帶多少人進去也很難有全勝的把握。”
“……”
厲天阙冷眼睨着她。
楚眠繼續說道,“不像有些大财閥,他權高位重,關系網四通八達、遍布世界,如果有他的助力,通一通關系,讓我悄無聲息地進去,我倒是能事半功倍。”
厲天阙見她一雙眼睛清澈幹淨,乍一眼看着毫無心計的樣子不禁冷笑一聲,“是麼,哪個大财閥腦子有洞,放着數鈔票的日子不過,吃力不讨好地陪你玩?”
楚眠把下巴抵在手背上,睜着眼睛繼續清澈地注視着他,“不準你這麼說我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