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場刹那間是死一般的寂靜。
結婚?誰?厲天阙和楚眠?大财閥和貧民窟人?
這他媽比唐瑾辰和平民結婚還玄幻。
搞什麼?
“看好上面的日期,我與楚眠去年就已經登記注冊。”
厲天阙将手中的結婚證書放到桌沿,立在那裡供他們拍照,“看不清楚的話我還準備了一堆的複印件,随便看。”
“……”
全場被他這猖狂的态度弄懵了。
現在是可以公開婚姻的時候嗎?
什麼情況。
厲氏财團的高層們坐在那裡,默默扶額,天塌吧,塌着塌着就習慣了。
一個記者反應過來,沖到前面大聲問道,“厲總,您這個時候公開婚姻是什麼意思,您是想說楚眠的所作所為您都清楚,那摩天輪病毒呢,您也清楚嗎?”
“摩天輪病毒的真相自有人去查,我今天要說的就是……”
厲天阙冷冷地說着,将桌沿上的結婚證書按下,蓦地擡起眼,一雙偏灰的眸子陰鸷地直視鏡頭,一字一字道,“我不管是誰在背後搞鬼,誰又在背後推動,民怨如何,楚眠是我厲天阙的太太,我為她的所有事情負責。”
“……”
“從今天起,抗議也好、遊行也好,所有矛頭隻管沖着我來!”
厲天阙的面色極冷,語氣極其張狂。
“……”
“我話說到這裡,要是再讓我看到誰舉着楚眠的照片,那就别怪我厲天阙記仇,我可以不要這财團,隻要你願意從今以後家宅不甯。”
A國堂堂第一大财閥在新聞發布會上光明正大地放狠話威脅人,也就這一家了。
他不是在開玩笑。
他的眼裡甚至是殺氣騰騰。
所有人都懵逼了。
後面站得極高的民衆中,有人默默拿下手中的海報,又覺憑什麼,想再拿起來,手卻莫名發了抖。
“……”
楚眠坐在位置上,痛苦地閉上眼,長睫顫動。
他為什麼一定要這樣,跟她一起掉下深淵沒有任何好處。
過長的寂靜後,民衆們終于起了反彈的心思,一個聲音帶起一大片,“抗議!抗議!”
“厲天阙分明是想包庇楚眠!”
“交待!我們要交待!楚眠呢?讓楚眠出來!”
“一紙婚書就想包庇罪魁禍首,太可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