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摩天輪病毒爆發後,厲天阙的人就一直盯着各大财閥,利用聲勢逼他們公開感染人數、人名,大哥本來是豐家闆上釘釘的接班人,這消息要是一出,豐家企業肯定都會變亂。
所以與其等着事情變糟糕,還不如早點逃出A國。
“……”
楚眠聽這話倒是挺可笑的,于是笑了,“你們死活藏着感染人的具體行蹤,導緻無法第一時間隔離相關接觸人員,導緻摩天輪病毒在國内四處爆發開來,醫院塞滿人,殡儀館塞滿屍體,到你嘴裡,卻成為一個父親的慈愛了?”
“我——”
豐神俊語塞,目光黯然地看着她,“楚眠,我們也隻是想自保,你放我們一馬吧。”
楚眠剛要說話,身後一個愠怒的聲音傳來。
“阿眠。”
她回頭,就見厲天阙坐在沙發上幽幽地盯着她,他伸手在自己身旁拍了拍,“坐過來。”
還給他聊上了。
有什麼好聊的。
“……”
楚眠收回視線,看向倒在地上的豐海川,“豐總,我要你公開豐家的感染人數,以及他們晚宴後的所有的行程。”
豐海川這一次出逃,想必不少财閥都收到了風聲。
正好,她拿豐家做一個典型,讓其他财閥知道,逃,是逃不掉的。
“我們要出了這個頭,以後就再不能在A國立足了。”
豐神俊雖不懂太多的東西,但他知道,豐家要出了這個頭,就是幫着他們踩其他所有财閥的臉,就算國難過去,他們也難存活了。
這麼想着,他有些焦急地想去抓楚眠的手,“楚眠,再商量商量,一定還有别的辦法,我們願意捐錢,願意……”
“阿眠!”
厲天阙的語氣已然有些怒了。
楚眠将手往後一放,避開豐神俊的觸碰,轉頭看向厲天阙,默默往後退了幾步。
醋鬼。
泡醋缸裡得了。
厲天阙已經放下跷着的腿,面色更為陰沉,“這件事好解決的很,和他廢什麼話。”
說着,他朝孟墅勾了勾手,“槍給我。”
楚眠看着厲天阙一派不羁地坐在沙發上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風衣是墨色的緣故,她感覺他的周身開始散發出一股黑色的氣息,像火柴燃盡後的煙,一觸即燃。
厲天阙接過孟墅遞來的槍,坐在那裡轉着把玩,兩條修長的腿稍稍跨開,風衣的一角搭在腿彎。
把玩了一會兒,他掀起長睫看向正慢慢站起來的豐海川,“姓豐的,我女人讓你公開感染者的具體行程。”
“……”
豐海川擰着眉沒說話。
“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