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成一定是有正事才找她。
“眠姐,出事了。”
葉成鄭重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,“我今天去安排你和樊深見面的事,結果剛到臨江監獄,就看到他們擡着樊深出來,說是在裡邊抹了脖子,死了。”
聞言,楚眠所有的困意都消散了。
她從床上坐起來,冷靜地問道,“在監獄裡邊怎麼可能說抹脖子就抹脖子,你攔住了,讓法醫進行屍檢。”
“是。”
葉成應了聲便挂掉電話。
厲天阙一派慵懶地坐起來,指尖隔着睡衣撫過她的脊骨,低沉地問道,“誰死了?”
“樊深,就那個和姓何的共同策劃銀都大廈埋伏的那個人,他還去财團遊說過你的,記得吧?”楚眠道。
“有點印象。”厲天阙颌首,“一把年紀受不了監獄的苦,自殺也正常。”
是正常。
不過那麼大年紀的人怎麼在監獄有能自殺的工具,抹脖子是那麼好抹的?
楚眠點點頭,道,“先看屍檢再說吧。”
接了這麼一通電話,楚眠沒了睡意,她下床穿上拖鞋,“我再去看看那姓何的。”
這人的堂爺爺何炎也是當年陸家滅門禍的參與者之一,這關系有點遠,隻能随便去問一下,看看有沒有收獲。
“怎麼現在變成你在查了?”
厲天阙擰眉。
“我隻是想比慧姨快兩步。”楚眠将一頭長發随意地紮了下,轉頭看他。
“要我陪你去?”
厲天阙問。
“不用,我就去問個話,不一定有收獲的事。”楚眠拿起手機看一眼,“結束了找你吃飯。”
怎麼她每次忙起事來,他就好像要靠邊等一樣?
厲天阙不滿地睨她,“不用,不稀罕。”
“……那我找厲小懶吃飯?”
“你敢。”
“……”
口是心非的男人。
楚眠笑了笑,徑自走向衛生間,幹脆利落地洗漱。
……
臨江監獄。
監獄裡的溫度不比外面,每個房間都充斥着莫名的寒意,很涼,很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