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祖輩的格局這麼大,應該不會隻在一方戲台上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
程碧城更是意外,“我在一個女性自助組織裡做義工,我們想救更多受世道折磨的女子,大家一起互相幫助、自立自強。”
說到這些,程碧城的眼睛發亮,比說唱戲更開心。
“……”楚眠靜靜地聽着。
“你以後有時間的話也可以來,你知道嗎,女人不是一定要拘在閣樓裡,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特别有意思。”
程碧城的話一下子多了。
第979章
楚眠醋炸了(1)
老爺車的燈光照着她們腳下的路。
楚眠看着程碧城發光的眼睛,百年前那位真正的程老闆應該也是這樣的。
所以九天才能把這種感情灌進一個被催眠的人身體裡。
“你和九天是怎麼認識的?”
楚眠問道。
聽她提及九天,程碧城神色變得認真,停下來道,“楚眠,我想你是真的認錯人了,我和九天自小相識,一路扶持着長大,他不是你要找的……厲天阙。”
不是她認錯了,是這座複制城錯了。
楚眠繼續往前走,隻道,“可能是我認錯了,但你能多說一些麼?”
“好啊。”
程碧城淺淺一笑,“我和九天都生在西邊鄉下,七歲那年,有個大财主看中了我們的地,将我們強行驅逐,我們不肯,他們就派人燒屋,整個村子都燒成了火龍,死傷無數,我拉着九天逃了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
那個年代,生命好像是特别單薄的一件東西。
楚眠聽了沉默。
“後來有個戲班子的班主看中我的嗓子,收留了我們,我學唱戲,九天打雜,我們就在戲班子裡活了下來。”程碧城說到回憶的時候仍是笑着,隻是有些苦澀。
“那他是什麼時候學會那一手催眠絕學的?”
楚眠疑惑。
“什麼催眠?”程碧城茫然地看向她,有些無奈,“楚眠,我都說你認錯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
楚眠盯着她,長睫動了動。
程碧城并不知道九天會一手驚人的催眠?
“九天吃的苦從小就比我多,我嗓子好,班主不會對我怎樣,但他老是被壓榨被欺負,他想離開,可是怕我一個人在戲班無依無靠,隻能咬牙忍下來。”
程碧城輕歎一聲,“再後來,我實在受不了他總被欺辱,就和他一起逃了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