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陸晴抱着他還跟念經似的在碎碎念,“姐夫饒命姐夫饒命姐夫饒命……姐夫你殺我們一定會後悔的,眠姐姐會不理你,她肯定再也不要你了,你就娶不到她了……姐夫饒命啊,我不是來殺你的,我隻是想讓你睡覺,把你完整地送給姐姐……我錯了我錯了……”
葉成聽耳邊陸晴一堆的叨叨,聽得很懵,然後跟着又喊了兩聲,“姐夫饒命!”
“閉嘴!”
厲天阙還想砸茶杯,手邊已經沒有茶杯了。
誰管那個女人要不要他?
可笑!
厲天阙黑着臉從寶座上走下來,大步沖到兩個碎嘴子面前,一把搶過手下手中的槍,将槍口對準兩人。
葉成驚慌地将陸晴攥向懷裡,手臂壓在她的背上,手掌擋住她的頭。
“啊——”
陸晴躲在他的懷裡語無倫次地喊出來,“姐夫!姐夫!姐姐她愛你!姐姐她愛你愛得不行了啊姐夫!你殺我們她還怎麼愛你啊姐夫!”
“……”
厲天阙被念得腦袋疼,臉色難看到極點,食指就搭在扳機上,卻莫名地扣不下去。
煩。
莫名的心煩意亂。
他瞪着這兩張臉,看到的卻是那個女人失望轉身的畫面,胸口鈍痛起來。
葉成也完全慌了,抱着陸晴看厲天阙,“姐、姐夫……女孩子腦袋開洞不好看,殺、殺我吧姐夫……”
姐夫姐夫姐夫姐夫。
媽的!
厲天阙心浮氣躁地一把将槍狠狠砸在地上,面色鐵青,聲如寒冰,“把這兩人給我吊大街上去!”
這蠱下的,他對她下不了手,對她身邊人也下不了手。
一旁的手下聞言有些懵,“活着吊啊?”
厲天阙側目,一雙眼裡的戾氣似染了血一般。
“……”
手下再不敢問,提起葉成和陸晴就往外走。
……
已經是黃昏,下着雪的天卻還泛着白,幽幽的光亮照着整座城池。
廣樂樓前,本是繁華的街頭,如今被警察局建起三尺高的刑台,用來公開處刑那些亂收糧的罪犯。
但此刻,高聳的木架上,陸晴和葉成以及四個手下被齊刷刷吊在上面,吊成一排,人在風雪中晃蕩。
除了他們,周圍看似空無一人。
一段時間過去,有膽子大的民衆悄悄走出門,躲在牆角張望,拼着命站到吃瓜第一線。
天氣越發寒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