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懷川的聲音從電話那頭輕飄飄地傳來，“你今天不要等我了，我今天不回家。”
電話挂斷後，白月光主動坐在副駕駛上，段懷川不置可否，開車離開了。
我僵硬在原地，失去了跟上去的勇氣。
3
我一個人坐在昏暗的客廳裡，把相冊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相冊裡面的照片很多，但是我和段懷川的合照很少，幾乎都是我偷拍他的照片，各種各樣的角度，每一張都是模糊的，是我躲在遠處默默愛着他的證據。
段懷川會覺得我惡心嗎？這樣默默關注着他的我，是否會引起他的不滿，他是否覺得我是一隻可憐的老鼠。
彈幕的話令我一夜未眠，我在客廳從天黑坐到了天明。
段懷川回來的時候，我還保持着僵硬的姿勢坐在沙發上，一動不動。
他半蹲在我身前，我眨了眨眼，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，段懷川蹙眉，聲音有些不滿。
“我不是說我不回來了嗎？”
我慢慢抱住他，感受他熾熱的體溫，“我好想你，好害怕你抛下我不回來。”
我想起昨晚的事情，于是收緊手臂，帶着忐忑開口，“懷川...你當初為什麼要接受我的告白？”
4
段懷川沒有回答我的問題，而是問我的手指怎麼了。
那根小拇指被我遺忘了，沒有得到即使的處理，指尖已經被紅褐色的血所覆蓋，細看之下，甲床的部分已經浮腫泛紫。
我把它藏到身後，“是我自己不小心受傷了。”
段懷川強硬地拉過我的手，幫我用清水沖洗之後，塗上藥酒，“你怎麼這麼不小心？已經腫了。”
我抱住段懷川，腦袋窩在他的頸窩，“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，當初你為什麼要答應我的告白？”
我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臉，但凡他流露出一絲心虛，但凡他敢欺騙我，我就再也不喜歡他了。
段懷川别過頭，沉默片刻，似乎想要逃避這個問題。半響，他用一種理智到冷漠的神色看着我，“我答應你的告白，是因為我知道你很喜歡我，我那段時間需要一個人陪我，而那個時候你剛好出現了。”
我愣愣地看着他冷淡的英俊面孔，眼眶發熱，内心生出一些怨恨，雖然我不希望他欺騙我，但是他尖銳直白的真相同樣讓我失魂落魄。
“你...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呢？”
段懷川看見我的淚水滑落面龐後，他喟歎一聲，有些不解，“為什麼要哭呢？不是你要問的嗎？”
我撫開他的手，帶着賭氣、傷心和滿肚子的沖動，我和段懷川說，“不喜歡我就不要答應和我在一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