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長安搖了搖頭:
“奴才入了慎刑司被嚴刑拷打,人打得奄奄一息了,是有人拿着奴才的手指往認罪書上按的。
奴才醒來時已知釀下大錯,還望皇上查明真相,還婉儀娘娘一個公道啊!”
萬長安連連在地上磕頭,頭都磕破了。
裴琰寒聲如冰:“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?”
萬長安哭訴着:
“奴才不認識那個人,隻知那人帶着帷帽,來了後便讓慎刑司的人加大力度折磨奴才。”
趙太後冷道:
“第一證人翻供,第二物證指證不了,皇後就一夜之間将人打入死牢,哀家倒也要問你個說法來!”
魏婉瑩被吓得面色鐵青,萬長安沒有直接供出她,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,但是這失職之罪自己是擔定了。
她連忙扶着肚子走了過來,跪在了大殿的中間:
“兒臣當時是被怒氣沖昏了頭,也害怕皇上問責,在臣妾治下,竟有戕害貴妃一事出現,所以就手段淩冽了些。”
江雲娆濕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裴琰,裴琰的眼睛也望了過來,示意她安心,不用再說什麼話。
她也就安心的靠在了軟墊上,心情稍稍松緩幾許。
淑妃趙舒盈似笑非笑的道:“皇後娘娘是手段淩冽了些,一上來就是打入死牢,連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。”
甯如鸢站起了身,怒道:“臣妾被人陷害墜湖,就是皇後娘娘幹的!娴婉儀,你愣着做什麼,你說啊!”
甯如鸢這麼一攪和,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,裴琰蓦的眸色就黑了下去。
趙太後心情似乎爽朗起來,順着話繼續講:“貴妃隻要拿出證據來,哀家親自做主,對皇後嚴懲不貸!”
鶴蘭因眼睛看向裴琰,就已經知道有些亂套了。
鹬蚌相争漁翁得利,趙家人這是想做漁翁了。
這便是裴琰最不想看見的,趙家人已經掌控大周太多兵馬了,絕不能再在文臣之上得權勢。
江雲娆在心中權衡幾番,想起鶴蘭因在牢中對自己說的那些話,也能懂得裴琰作為皇帝的不易。
硬生生的做掉魏皇後,魏家第一個要鬧起來,這打的就是甯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