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生生的做掉魏皇後,魏家第一個要鬧起來,這打的就是甯家。
魏甯兩敗俱傷,就剩下趙家獨大了。
她依稀記得,趙太後還有個在邊關掌着軍權的兒子。裴琰若真的被趙家架空,那就危險了。
“貴妃娘娘,空口無憑,您還是坐下來等皇上自己斷案吧。”她冷靜的看着甯如鸢。
甯如鸢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腦子蠢啊你,人都要害死你,害死本宮了,你當哪門子活菩薩啊?”
江雲娆壓低了聲色:“嫔妾從不做活菩薩,隻是不願有人為難罷了,貴妃娘娘快坐下。”
話完,她看了裴琰一眼。
甯如鸢不依不饒:“不行!這件事,必須給臣妾一個公道!”
裴琰下颚緊繃着,冷道:“現在尚無證據指證皇後,貴妃慎言。”
甯如鸢:“臣妾險些都被人給害死了,皇上難道不給臣妾主持公道嗎?”
裴琰将紅木桌上的茶盞一覆,瓷片瞬間碎裂在地上,砰的一聲,極為清脆,也帶着一股濃重的戾氣。
除卻趙太後之外,殿内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。
那濺起來的陶瓷碎片,不經意劃破了皇後魏婉瑩的面頰,滲出一些血絲來。
“朕還在後宮坐着,爾等都要胡攪蠻纏,朕若不在,你們是不是更要聯合起來造反了啊?”
帝王之怒,伏屍百萬,所有人的呼吸都凝遲了。
裴琰繼續道:
“罪人萬長安翻供,是被人脅迫,故而不能證明娴婉儀戕害貴妃,
絲絨布料待查證後,朕自會處理,娴婉儀先回瑤華殿。
甯貴妃以下犯上,空口無憑指摘皇後,罰俸三月。
後宮治下不嚴,生出事端,皇後擔失職之責,武斷斷案,罪加一等,禁足三月,罰俸半年。”
他修長的身形站了起來從台階上走了下來,再不給衆人說話的機會,走了幾步後背對着衆人,聲色驟冷:
“後宮若再有事端出現,朕便重立皇貴妃副後之位,與皇後同掌後宮。”
魏婉瑩最是忌諱皇貴妃這位子了,皇貴妃相當于民間的平妻,生的孩子幾乎跟嫡子沒有區别。
更何況是在大周朝的皇貴妃,相當于另一個皇後,分去自己手中一半的權力,自己将再也約束不了她了。
她唇色蒼白下來,肚子隐隐作痛,婵娟呼喚着:“快宣太醫,快宣太醫!”
裴琰這時已經大步走了出去,也不知他有沒有聽見,反正是沒有回頭。
江雲娆出鳳儀宮的時候沒什麼表情,隻想快點回去沐浴更衣,大睡一覺。
哪知才出了鳳儀宮,裴琰就坐在禦辇上看着她:“上來。”
江雲娆眨了眨眼,就上了裴琰的禦辇,問:“皇上是還有什麼案情想問的嗎?”
禦辇一直朝着天元宮的方向駛去,不少人都看見在案件還沒有最終定下的情況下,
裴琰居然已經讓江雲娆坐上了他的禦辇,還去了天元宮,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