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(第7頁)

  “貴妃娘娘,娴婉儀這些話倒是推心置腹了。時候也不早了,咱們回鐘雲宮吧。”

  甯如鸢似有些傷神一般:“你是為了皇上?”

  江雲娆抿了抿唇,苦笑了一下:

  “皇上坐擁天下,位列頂端,可皇上也有皇上的無可奈何。

  貴妃娘娘深得皇上寵愛,墜湖一事雖然沒能讓真兇得到應有的懲罰,

  但皇上也将後宮的權力交給了貴妃娘娘您作為了補償,娘娘心底當是寬慰了。”

  甯如鸢咬了咬牙,眸眶有些泛紅:

  “你什麼意思啊你,好幾次都說本宮深得皇上寵愛,皇上到底寵愛誰你心底不知道嗎,還在這兒刺激我呢!”

  江雲娆微怔,不明所以,裴琰心底的人不一直都是甯如鸢嗎?後宮第一寵妃的名号,不也一直都是甯如鸢嗎,怎這甯如鸢這般激動?

  “嫔妾不知說錯了什麼話,令貴妃娘娘如此惱怒。”

  “本宮身為貴妃,不與你這小小婉儀一般見識!”

  甯如鸢生氣的回了鐘雲宮,春棠快步跟在鳳辇下安慰着:

  “貴妃娘娘莫要生氣傷了自己的身子,想來娴婉儀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
  倘若您非要皇上治了皇後娘娘的罪,那便是代表甯家與魏家正式開戰了,這事兒就鬧得極大了。”

  甯如鸢是甯府嫡長女,自小被嬌寵着長大。

  這一路走來都是有人在給她鋪路提點,春棠便是她母親從一衆婢女裡挑選出來的人,将她送到甯如鸢身邊給她當軍師。

  可這麼多年過來,春棠也算是看明白了,甯如鸢心底隻有皇上,想的隻有皇帝的寵愛,其餘的事情她都不關心。

  不過甯如鸢在看待含黛鬼鬼祟祟的樣子層面,腦子還是沒看錯的。

  她的确是鬼鬼祟祟的從天元宮溜了出來,不過不是為了給皇帝泡什麼新鮮的花茶,而是去鳳儀宮。

  魏婉瑩面色有些憔悴,許是被皇帝下令禁足了,心情還是有些不好的。

  含黛端着手臂禀告道:

  “皇後娘娘,大周與暹羅國在下月有一場比舞大賽,奴婢自小得魏家照拂,習得精妙舞姿,這大賽……不知奴婢有沒有點機會?”

  魏婉瑩眼神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:

  “含黛,你内心的欲望,比本宮心中料想的更大。”

  含黛笑意盈盈:“奴婢也是為了報答魏家恩情。”

  魏婉瑩:“比舞大賽,自有樂府官員與舞姬操持,你一個天元宮的茶水宮女,着實不好加塞進去。

  加之本宮禁足期間,是有些難辦。”

  含黛面容上的笑意散了三分:

  “沒關系的皇後娘娘,還有一個多月呢,奴婢倒是也不着急。

  若不能獻舞博得皇上青睐,那也就算了了,隻是耽誤了皇後娘娘與魏家家主的事情,奴婢就是有些愧疚了。”

  魏婉瑩眉眼沉了沉,這個含黛說話柔中帶剛,還在這兒可以提醒自己,若是不盡快提拔她上去,耽誤了魏家的事情可就不是她的責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