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鷹隼般的眸子泛着幽深的冷光:“她倒還委屈上了,還跟朕耍起脾氣來了。”
明明該委屈的就是他自己,江雲娆心裡裝着旁人,不願跟自己生下孩子,還住進了裴占的宮殿,
另一方面還跟他虛情假意,她倒還委屈、有理了?
“後宮嫔妃沒一個敢像她這樣的,真是愈發驕縱。”
“朕真是給了她不小的膽子,此番定要晾着她,直到她肯低頭認錯為止!”
含黛見皇帝歸來,又開始在偏殿裡茶水間忙碌了起來,泡了一壺味道清新的花茶呈了上來。
裴琰眼睛掠過她時,含黛衣襟的汗毛都給立了起來,放下茶盞連忙轉身就走。
裴琰:“站住。”
含黛眼神有些驚恐,止住了腳步轉身過來:“皇上還有何吩咐?”
裴琰問:“娴婉儀那日來天元宮,你從朕偏殿出去時,可曾見到她?”
含黛點首:“見到娘娘的。”
他從龍椅上站了起來,步下龍台走到含黛面前:“你可曾與娴婉儀說過話?”
含黛心驚,但以自己混迹皇宮一段時間的經驗來說,皇帝終歸是皇帝,對奴才可沒有什麼廢話的。
他這麼問,一定帶着背後的目的。
正當她揣摩時,裴琰一聲厲吼:“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