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黛吓得三魂不見七魄,腦袋直直打攪:“奴婢……奴婢出了殿門跟娘娘問了安便離去了,不曾言語其他。”
裴琰:“下去吧。”
含黛退出去以後,裴琰看了一眼福康:
“去問下那日負責看守的侍衛,問問他們那日在殿外,看娴婉儀離開前都聽見了什麼,說了什麼。”
福康公公:“是。”
不是才說了要晾着人家嗎,怎麼又開始問起這些小事來了?
皇上真是口是心非,福康公公轉身的時候都癟了癟嘴。
次日午膳時分,福康公公進來禀報:
“皇上,那日值守的侍衛奴才已經去盤問過了。
兩個侍衛都統一說,含黛姑姑自偏殿承寵而出,出來遇見娴婉儀僅說了幾句話,便趕去梳妝更衣了。”
裴琰鷹隼一般的眸光打了過來:“承寵而出?”
福康公公點了點頭:
“是,那侍衛形容道,說含黛衣衫不整,發髻松散,面容倦怠……從偏殿皇上這處承完寵後出去的。”
裴琰看着面前自己跟自己下的那盤圍棋,拂袖而過,将棋子打翻在地:
“讓含黛即刻滾去冷宮,朕不想再看見她。”
怪不得江雲娆說自己跟旁的女子睡覺,原是這含黛從中作梗。
但處罰了含黛後,裴琰心生不甘,這不還是在慣着她嗎?
他是皇帝,即便是寵幸了宮女,身為妃嫔,她也沒資格甩臉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