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吟挽着衣袖,氣鼓鼓的在院子裡不忿的叫罵着:
“這都是勞什子事兒啊,淑妃娘娘安排這居住之所,應當按照嫔妃品級來分啊,
怎麼給咱家娘娘安排到這最偏僻的地方來了啊!
這鹭山行宮風景是絕美,但說白了也是個荒野山中之地,守衛肯定不比宮中森嚴,若是有個一二,那可如何是好?”
她環顧四周,這海棠山房的守衛都少了許多,她們又都是女眷,要是真有個一二,皇宮都有可能不用回去了。
芝蘭其實也才從行宮膳房處歸來,心底憋着東西,不過她到底是年長些,寬慰起花吟來:
“娘娘不是總喜歡安靜之所嗎,這裡倒是也挺好的,你别生氣了,一會兒娘娘聽見了更難受。”
江雲娆披着一層月色薄紗,懶懶貓在美人榻上,陽光經紗簾濾了一道,溫柔的落在她明媚的面容上。
玉肌似雪,粉唇如櫻,遠遠看去,宛若姿容絕美的仙女正在林間小築中休憩。
就是這娴靜時光之下,她眉宇間平添一絲黯淡,雖不明顯,卻也萦繞不去。
她緩緩睜開眼,其實耳朵早就醒了,什麼都聽見的。
她從美人榻上起身,拖着絹紗的裙擺走出了寝殿。
這中暑的病症,在路上颠簸了三日,安頓了又花費了一兩日,整個都是暈暈乎乎,渾身無力。
不過這病症也好得多了,一日僅是一碗藥便解決了。
她端着手臂立在殿門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