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吟,芝蘭,我倒是沒有什麼的,隻是苦了底下的人,那些人都是看人下菜,定是給了你們眼色使。”
她撩開衣袖,全是蚊子咬的包,又撓了起來。
這海棠山房林木蔥茏又偏僻,蚊蟲異常之多,不過自由還是有的。
花吟兩眼冒着火花子:“娘娘您是不知道,這幾日安頓吃住,咱們這一宮處處受人冷眼。
一日三餐都是要去領的,那些個捧高踩低的人,就将咱們的排在最後,
咱們這處又是距離膳房最遠的一處宮殿,等奴婢領了回來,飯菜都涼了。”
不過今日是芝蘭去領的膳食,前兩日花吟受了不小的氣,今日她便去了。
她将盤子裡的小菜取了出來放在石桌上,還有兩個白面饅頭。
江雲娆勾着身子近前去嗅了嗅:“馊了。”
她轉身看着花吟:“我的膳食都成這個樣子了,那你們的呢?”
芝蘭看了花吟一眼,這些事情再正常不過了,但是宮中的奴才都忌諱受了委屈都去主子面前說的。
故而芝蘭與花吟不同,她總是能憋着就憋着,不給人添麻煩。
花吟欲言又止,話語在嘴裡打着轉兒。
江雲娆看着她二人:“說說吧,我也躺着幾日了,也沒關心關心你們。”
芝蘭低着頭:“娘娘待奴婢們已屬寬厚,不過是些膳食的小事兒罷了,着實不能再勞煩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