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在他耳邊悄悄的說:“給皇上講個小秘密聽不聽?”
裴琰背着她慢慢走着:“聽。”
江雲娆低聲道:“除了想要皇上給撐腰,想裴琰這個人也是真的。”她話完,吻了吻裴琰的耳垂。
裴琰黑眸縮了縮,唇角微微上揚,彎在背後的手臂緊了緊,背着江雲娆朝着海棠山房方向慢慢走了回去。
他隻覺背上是沉甸甸的,沉甸甸的一座山的幸福感。
二人才回了海棠山房,走到院子裡,便見好幾個太監圍着一個小宮女,那小宮女跪在地上求饒着:
“不是我啊,真的不是我!”
芝蘭冷眼看着她:
“這海棠山房裡伺候的人都是瑤華殿的老人了,都是娘娘信得過的人,就你一個才來的,還搜出來不對勁的東西,不是你是誰?”
小欣子手裡拿着棍子狠狠打在她的身上,這叫做秋華的宮女,便是誣陷花吟的罪人,他帶着滿滿恨意洩憤着。
秋華哭喊道:“你們濫用私刑,娘娘都沒在,憑什麼這麼做?”
小欣子:“拿棍子算什麼濫用私刑,真的要用,我可就用鐵鈎子燙紅了往你身上刺了!”
江雲娆端着手臂走了過來:“這是怎的一回事?”
秋華擡眸,不僅看見了江雲娆,還看見了皇帝,她滿眼震驚。
這娴婉儀不是已經徹底失寵了嗎,怎麼皇上一身常服的出現在了這裡?她不敢繼續多想,急聲辯解道:
“小欣子公公非說是奴婢偷了娘娘的紅寶石耳環,奴婢從未進過娘娘的寝殿,這如何偷啊!”
小欣子道:“那你為什麼不解釋你身上有銀元寶,還是整整一百兩?
三等宮女,來宮裡才幾年,又是在膳房做事,哪位主子能打賞你一百兩?你不是偷的娴婉儀的還是什麼?”
秋華怒道:“這是我自己的東西,跟娘娘的耳環有什麼幹系!”
江雲娆唇角勾了勾,冷眼看着她:
“前幾日内務府裡的一位公公來過海棠山房,特意來提醒我說,你從前有偷盜的前科,還讓我換了你去。
不過我還是将你留了下來,想着反正也沒幾日。
但從今日看來,海棠山房丢的東西,怕不隻是耳環了。”
秋華拼命的搖頭:“不是的啊娘娘,奴婢真沒有拿過您的東西,奴婢是被小欣子公公給冤枉的!”
江雲娆手指圈了圈自己的發梢,随意的把玩着:“你跟小欣子無冤無仇,他冤枉你做什麼?”
秋華緊皺着眉頭,她瞬間想起一件事來。
那日自己去找花吟的時候,花吟身邊的确跟着一位小公公,
隻不過那人一直低壓帽檐,并未識得全貌,又僅是一面之緣,便更不會細想去了。
而後花吟出事,自己帶着人找過去的時候,那小公公就不見了。
今日一見,這小欣子的身形,倒是與那日的小公公極為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