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帶着她出了梧桐宮,站在禦辇前:
“不用太擔心,七夕罷了,去内務府問問往年是如何操辦的,你按照從前的規制來即可。”
江雲娆笑笑:“臣妾不怕,倒是此事給皇上添麻煩了,連累您整日的往後宮跑,還為臣妾籌謀了幾句。”
裴琰一襲紫袍立在竹影簌簌下,眉眼深邃,清冷貴氣的端方君子模樣透着一股深沉與捉摸不透。
他牽過江雲娆的手,将人按在禦辇上:“你的事,朕不怕麻煩。”
他側眸看着宮人:“送娴婉儀回宮,朕自己去湖邊。”
江雲娆張了張嘴:“皇上……”
裴琰:“嗯?”
江雲娆烏眸靈動的轉了轉:
“沒事兒啦,皇上先去忙吧。”
她知道身處後宮,有些事情不能全靠裴琰,有些路是要靠自己去走的。
娴妃的位置其實她不是很在乎,但坐上了這個位置以後,
将來才會少受些委屈,在後宮,也不會那麼多人不将她放在眼裡了。
裴琰從梧桐宮出來後,召見了如今朝中唯一的中書令鶴蘭因。
鶴蘭因一襲紫袍绶帶,如墨色着染的膏發上配着固有的那枚質地溫潤的玉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