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急了,大步跨了出去:“太醫還有幾時才來,走慢了用朕的禦辇去擡!”
他回身走到寝殿,将人抱了抱:“可是吃錯了東西,朕見你晚膳不曾貪食寒涼之物。”
江雲娆咽了咽喉嚨,身子撲在榻上,小腹猶如被巨石碾壓過一般:“不知道啊,就是痛。”
裴琰摸着她的長發安撫着:“再等等,李文年馬上就到。”
江雲娆虛眸看了裴琰一眼,悄悄苦笑了幾下,一會兒裴琰不會說她裝可憐吧?
這般憎惡自己的人,今日又怎關心起她來了?
這一夜的紫微宮,燈火通明,一刻都不曾熄滅過。
李文年這幾日是被累得夠嗆,誰都不敢得罪,前有中書令瞪他,後有皇帝吼他,這太醫看來不做也罷。
他提着藥箱子就一路小跑,晃眼一看,他見那明黃色身影,還以為是魏皇後,險些叫錯了人。
宮中宮規等級森嚴,娴婉儀怎能着明黃色的衣袍,這可是帝後專屬的服制。
不僅是李文年看見了,福康公公與近身伺候的宮女也都看見了,衆人皆面露錯愕之色。
這副樣子,若是讓皇後娘娘看見了,不知道得鬧多大一場。
李文年診脈後問了幾句:“娘娘可是長期服用避子湯?”
江雲娆虛弱的點了點頭:“嗯。”
李文年道:“避子湯的配方娘娘可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