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漫不經心的側眸:“母後,您手底下居然有此臨摹高手,朕怎不知道啊?”
趙太後沉着面色,頭上鳳冠底下的金色流蘇在微微晃動起來:
“皇帝,玉魁跟在哀家身邊幾十年了,如此忠仆,怎能如此羞辱?”
裴琰笑容冷戾無情,那右腳沒有要離開趙玉魁背的意思:
“母後不用管,兒臣就單獨問問這狗奴才,除了模仿名家字畫,其餘還模仿了什麼?”
趙太後手指緩緩從鳳紋椅托上扣緊,她如炬的眸光落在了趙玉魁的身上,
這事兒安能說啊,說了這母子之間的嫌隙可就徹底拉開了,本來就不是親生的,這以後可怎得了,她趙家可怎得了?
趙玉魁道:“奴才就是個貪财的,旁的東西也不會模仿啊。”
裴琰緩緩揉搓着指腹,靠在寬椅上,腳下又猛地用力一踩:
“那朕幫你回憶一下,你還模仿了娴婉儀給禹王寫書信,字迹一模一樣,能力高超,該賞。”
趙玉魁被裴琰踩得趴在了地上:“奴才冤枉啊,奴才冤枉,奴才何必去作弄栽贓婉儀娘娘啊!”
裴琰沉聲道:
“她抄寫佛經,便是你得了臨摹字迹的源頭,佛經篇幅大字數多,能讓你迅速的找到她字迹的特點。
那幾日她又是在太後宮裡,娴婉儀抄寫完佛經以後都是你送去皇家寺廟裡燒掉,朕派人去問過,你從未送過一次娴婉儀的佛經去。
趙玉魁,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