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了,娴婉儀再是得寵,關太後娘娘什麼事兒啊!”
裴琰将桌上的茶盞一下子覆了下來摔在地上,低吼道:“你心底不平便可動朕的嫔妃,那你心再不平是否也敢臨摹聖旨,替朕頒布诏書啊!”
趙玉魁的頭磕在地上不敢停:“奴才沒有啊,奴才就是一時鬼迷心竅。”
趙太後扶着額角倒了下來,一旁的宮女連忙湧了上去:
“皇帝啊,哀家是真沒做過啊,這娴婉儀哀家是從小就喜歡的,
從前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,她本也是哀家親自選的兒媳婦,哀家如何能害她啊!”
裴琰緊鎖濃眉從凳子上站了起來,趙太後已經被宮女扶着坐回了座位,正虛弱的喘着氣。
他背着手:“母後不必如此動怒。”
趙太後擦了擦淚痕:
“你若是看着哀家不順心,哀家這輩子就在行宮待着,不回你那皇宮也行,
皇帝若實在容不下哀家這個養母,哀家還可以回到趙家去安度晚年,絕不給皇帝添麻煩。
哎呀占兒啊,哀家的親生兒啊,你要好久才能從北境回來啊,哀家心底苦啊,怕是撐不過今年了。”
趙太後一哭二鬧起來,又是這些養母非親生,容不下之類的說辭,全是說給裴琰聽的。
大周尊儒學,将孝道看得極重,趙太後這麼一鬧,
再讓前朝的趙家一渲染,天啟帝裴琰不孝的名聲立馬就會坐實,遭天下人非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