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康公公悄悄看了一眼裴琰的面色,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,根本不敢看,太可怕了,晚上會做噩夢。
裴琰身後的拳頭攥得猛緊:“母後不用時時刻刻提醒朕欠你恩情,朕今日來此,就隻有一件事情要辦。”
趙太後順了順胸口,唉聲道:“皇帝說吧,你要做什麼哀家都無力反對的。”
裴琰将趙玉魁一腳踢了過去:“朕看在母後的面子上,就不要這條狗的命了。”
趙太後松了一口氣,趙玉魁正想磕頭謝恩,隻聽那帝王寒氣逼人的語聲再次蕩來:
“即刻砍去趙玉魁右手,打入地牢,斷了他作惡的源頭。”
趙玉魁嗓子裡的那句話卡在了中間,這還不如殺了他,太監本就是殘缺的玩意兒,現如今又殘缺了一部分,安能接受啊?
且他要的還是右手,自己以後如何生活啊?
趙太後看着裴琰那神情冷寂的樣子,就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了,她斂了哭聲:“趙玉魁,還不謝主隆恩?”
趙玉魁:“奴才謝皇上不殺之恩。”
裴琰淡聲道:“砍下來的右手,記得扔去龍魚池,為母後的愛寵養養胃。”
說罷,裴琰便起身離開了,那肩寬修長的身影帶着一抹殘忍與絕情,這次裴琰是真的動了怒火。
天啟帝登基以來,鮮少有這般殘忍對待奴仆的。
趙太後兩眼猩紅,緩緩地閉上了眼睛,兩行清淚從面頰上緩緩墜落:“皇帝,是真的皇帝了。”
趙玉魁被禁衛軍進來帶走,一聲慘叫在殿外響起,血濺三尺,他疼得昏死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