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擔心裴琰生萬茵茵那頭莽撞小牛的氣:
“皇上别跟茵茵一般見識,她隻是少數時候毛毛躁躁的,但大多時候還是很明事理。”
裴琰沉聲道:“在你眼裡,朕當真是個極為小氣之人?”
江雲娆想了想,好像是,裴琰嫉惡如仇,報複心也強,惹到了就隻能算自己倒黴。
她扯了扯嘴角:“沒有啊,皇上心胸開闊,是個宰相肚裡能撐船的人。”
裴琰默了默,聲色有些喑啞:“這世間許多事朕都看得開,唯獨你的事情,朕看不開。”
江雲娆的指尖懸在了他的頭頂上,嘴唇微動了動,後而才說:
“若皇上還是看不開的話,臣妾以後盡量不出現在皇上的面前,免得招人心煩。
一個人的過去是更改不了的,您若是介意,臣妾的确無可奈何。”
裴琰唇角無奈的勾了勾:“朕是那個意思嗎?”
這幾日他有意避着她,就是知道自己冤枉了她,一時不知如何面對了,他看不開的從來都不是過去,而是将來。
江雲娆懸着的手臂垂了下去,指尖撥了撥水:“那是什麼意思?”
裴琰黑色的瞳孔沉了沉:“雲娆,朕是真的很在意你。”
帝王赤裸裸的将心剖開,說出了這幾日一直未曾說出的且又在逃避的心意。
江雲娆的手指突然頓在水中,眼睛盯着裴琰腦後濕漉漉的長發,她斷斷沒有想到裴琰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