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蘭因道:“魏家畢竟是皇後母族,自當是沖在前頭,如今情況不妙的是,朝中其餘大臣也開始上書,總之此事的确有些棘手。”
江雲娆想着,那便是有人在背地裡動手,煽風點火,群臣一起對裴琰施壓。
她咬了咬唇:“皇上一定是受着不小的壓力,這樣下去,可不見好。鶴大人,我其實有個想法。”
鶴蘭因很清楚裴琰此刻的壓力,裴琰自登基後不久便着力控制世家權力發展,以清明嚴正的天子形象示天下,
如若此次在處理中宮與娴婉儀這件事上做得失了偏頗,便會大失民心。
再經朝野之間的推波助瀾,事态這般發展下去便不好控制了。
“娴婉儀請講。”
江雲娆手指捏成了一個拳頭,沉聲說着:
“魏家不滿的根本原因,是不能速速将我定罪,直到現在皇上也僅僅是輕飄飄的圈禁了我,所以此刻所有的矛頭都沖着皇上的這個決策去了。
我不能坐以待斃,也不能讓皇上獨自去承受這份壓力。
鶴大人,一會兒咱們入了正殿,勞煩您提議,将我送入冷宮。”
她知道裴琰此刻面臨的壓力甚大,新君繼位不過三年,正是為天下做表率的時候。
如今朝野波瀾已起,裴琰在這件事上,必須要有個态度。
但自己不能去死牢,去了多半就回不來了,比起死牢,冷宮是稍微溫和點的選擇。
鶴蘭因久久不曾發言,後而才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