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後,封疆大吏鎮守邊境,您怎能說召回就召回的?”
按理說,封疆大吏無召不得回朝,這統帥一旦與親信部将都離開邊防,對大周北境的安穩是有極大隐患的。
趙太後額頭上蓋着一張白布,氣喘籲籲:
“皇帝,哀家年紀大了,就想看看自己的兒子難道不行嗎?
此次壽宴,怕是這輩子見他最後一眼了,北境與帝都這般遙遠,哀家又能見他幾次?”
裴琰道:“母後,禹王身負邊關安危重任,不得擅自離守。這懿旨,朕給您拿回來了。”
趙太後眼睛一瞪,裴琰這個狼崽子果真是長大了,防備禹王跟防備什麼似的。
這幾年不停往北境調派他自己的人,不停稀釋禹王在北境勢力,正在一步一步蠶食她們趙家的希望。
次日,趙太後趁着裴琰在太和殿上朝時,拿着一根白绫就去了,鬧了好大一場。
滿朝文武将眼睛都看向了裴琰,這下果真是不好收場。
趙太後拿着白绫,命人往太和殿外的梁柱上一抛,雙腳就站在了那凳子上,将頭挂進了白绫圈裡:
“滿朝文武都來看看,哀家這個太後當得是有多難受啊!
皇帝的确不是哀家親生的,但也是皇帝的嫡母,這麼多年來,哀家可曾苛待過皇帝一日?”
裴琰提着朝服下擺就從太和殿裡走了出來,揚首看着趙太後:“母後,您這又是鬧的哪一出?”
趙太後一邊哭一邊道:“哀家就想問皇帝一句,大周天子以仁孝治國,到了天啟帝你的這一朝,可還算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