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裴琰生氣了,裴琰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吓人,說話聲音都不敢太大。
那極其有力的龍爪才松了開,伸出手掌來:“朕牽你走。”
她聽話的将小手遞了過去,裴琰掌心是極其寬厚溫暖的,不像她的手到了冬日,即便是冬袍裹得再厚,也無濟于事,冰涼涼的。
“手怎麼那麼冰?”他問。
江雲娆道:“臣妾披風兔毛做的,哪有皇上那墨狐毛的披風暖和。”
墨狐難見,整個大周一年裡也出不了幾件。
那墨狐做的披風,到了冬日即便是再大的風雪,那風都投不進來,雪都不會融化進去,很是暖和。
裴琰側眸看了她一眼,松開了她的手掌,将自己的披風取了下來蓋在她的身上:“明日朕讓内務府給你送一件赤狐毛的披風來。”
江雲娆也感受得到裴琰對她極為體貼,可就是覺得日日禁锢在天元宮有些奇怪了:“皇上,是不是宮裡出什麼事了?”
裴琰:“不曾,你别胡思亂想,等開春後,朕春祭歸來便帶你下江南。”
江雲娆烏眸亮了亮:“什麼,出宮,下江南?”
裴琰點首:“嗯,朕開春後會巡視江南,要去三個月。
你若是聽話,江南之行便帶着你一起去,
若不是不聽話,再想着逃出天元宮,朕就用鎖鍊将你捆了,哪兒都去不了。”
記憶裡,江南是江雲娆整日念叨的地方,若是帶着她一起,她一定會很開心。
“不會不會,臣妾為了江南行,什麼苦都可以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