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,也有自己害怕的事情。
“你用心頭血為朕求來的,朕怎能輕易放手?”
他将自己胸口前的紅蓮佛玉取了出來,指腹輕輕撫過,視作珍物,是不可能給出去的:
“你送的,朕很喜歡,會一輩子戴在身上。”
江雲娆哭腔濃烈:“裴琰,事情都已經這樣了,我隻求你給我一個痛快。
我不想日日活在對江家三族的愧疚裡,在你的大周朝我本也已經是個死人了,你就放手吧。”
裴琰黑眸定定,瞧不出來意一絲喜怒:“你怪朕,朕知道,要哭要鬧朕都依着你,好嗎?”
江雲娆甩開他的手,從床榻上半坐了起來,低吼着:
“你以為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?
你以為我還能對着一個滿是算計我的人滿心滿眼嗎?
裴琰,要麼你給我一個痛快,要麼就放我離開,再是同床共枕也隻能是同床異夢了。”
裴琰看着自己懸在半空的手,黑眸一沉,随即迫人之聲傳來:
“朕決不放手。不僅如此,你還得順着朕,朕讓你笑你便笑,朕讓你哭你就要哭,朕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。
否則,你逃出去的弟弟朕會派人捉回來,當着你的面結果了他,還有在霍克沙漠你的族人,朕都不會放過。”
聽見江雲娆要走,他又被激怒:“别再挑戰朕的極限,朕警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