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鶴大人幫忙看顧一下遠在西邊的族人,就是如此,沒有别的了。”
裴琰黑眸戾氣蔓延了出來,聲色沉冷:“鶴愛卿,你都聽見了,你們兩個說的完全不一樣。朕要聽真話,你們誰先講。”
鶴蘭因道:“臣不該在沒有禀告皇上的情況下,私自幫助婉儀娘娘,這一切也是出于臣有意攀附的私心,請皇上責罰臣一人。”
江雲娆此刻心底的愧疚翻滾了起來,她當初就不該麻煩鶴蘭因,就不該将人攪合進來的。
她有些着急:“一切因果皆由臣妾而起,皇上不要苛責大周朝堂的股肱之臣。”
她也跪了下來,剪水雙眸泛紅的看着龍椅之上的裴琰。
裴琰隐忍的怒氣從胸膛噴湧而出,手臂一揮,那一疊高高壘起的折子轟然倒塌,淩亂散落了一地。
帝王低壓的丹鳳眼,此刻被狠戾之色覆滿,他語聲低沉:“好,很好,還護起來了!”
鶴蘭因急聲道:“皇上,您别誤會,臣與娘娘是清白的!”
江雲娆此刻不敢再激怒裴琰了,若是自己再去質問霍克沙漠一事,隻怕今日她與鶴蘭因二人都不要好過。
她腦子飛速的轉動了起來,在想着法子,怎麼将這個困局給破了。
天元宮正殿吹來一陣霜冷的秋風,秋涼的風卷入了宮外花林裡枯黃的落葉,江雲娆背後隻覺一片冰涼,驚得她打了一個寒顫。
隻覺這大殿裡有一股強壓過來的迫人之感,比秋風還要涼上幾分。
裴琰:“清白?一個是朕的臣子,一個是朕的妃子,私下聯絡,書信往來,還偷偷幫她族人,你跟朕說清白,誰信?”
鶴蘭因身形裹在繡滿梅花的長袍裡顯得修長又瘦俏,他眼角餘光瞥了江雲娆一眼,咬着牙道:“是,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