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蘭因眉眼憂郁下來,像陰天的秋風,寒涼裡吹蕩着消沉:“因小失大,你才是大。”
江雲娆警惕的看了看周圍,擡起腳步離開:“鶴大人,我先走了。”
鶴蘭因卻在她身後道:“他三宮六院,封妃平衡前朝後宮,乃是生為帝王的定數,但是我不一樣,我永遠都會在原地等你。
鶴府永遠都隻有一位女主人,雲娆。”
江雲娆背影僵直在原地,她咬字有些用力:“鶴蘭因,你喝醉了,我不是大,我是你的劫。”
觊觎帝王嫔妃,即便自己以後将來不受寵了,那也是裴琰的妃子。
鶴蘭因這條不歸路,她是如何都不能讓他這麼走上去的。
江南靈隐寺的明慧方丈之前說的話,她如今還懸在耳目,她也知道明慧方丈說的人就是鶴蘭因。
鶴蘭因孤零零的看着她離去的背影,那身紫色官袍此刻被斜陽染了一層黯淡的灰。
明明就在眼前,為何就是那樣的遙遠呢。
假山後,有個小太監的帽子頂珠露了一露,他心跳猛地加劇,悄悄移動身子消失在了假山隐蔽處。
裴琰端坐在天元宮的膳廳裡,看着滿滿一桌子山珍海味毫無胃口,筷子拿起又放下又拿起,
随意撥了撥那盤水晶蝦仁,最終還是将筷子放下起身離開了膳廳。
福康公公一眼看向小春子,小春子倒吊着八字眉,不敢輕易說話,衆人都能感覺得出來皇帝今日是心情不大好。
“小春子,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福康公公拎着小春子的後脖子走到了殿門外詢問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