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春子顫巍巍的道:“婉儀娘娘今日在寝殿内坐着等皇上,不知是怎的了,眼眶就紅了,完了就說收拾行李要走。”
福康公公也是納悶着,不大明白的問:“怎這般突然?按理說婉儀娘娘将東西都收走了,該給皇上說一聲的。”
小春子回:“皇上知道啊,皇上當時就在殿門外,隻不過沒等娘娘轉身過來就氣沖沖的走了。”
福康公公用拂塵頭戳了戳自己腦袋:“好了,咱家知道了,你先下去。”
話完,他便連忙跟上裴琰的腳步去了正殿伺候着。
裴琰午後看折子的時候極為安靜,安靜得有些詭異。
福康公公命人呈來熱茶,小心翼翼的放在禦案邊上:
“皇上,您莫要氣,婉儀娘娘年紀小,玩兒心大,說不定分開個幾日會更想念皇上呢。”
裴琰狹長的丹鳳眼透着一股陰沉:“她是給了你什麼好處,你整日裡就幫着她打圓場。”
福康公公笑意有些勉強:“婉儀娘娘可沒給奴才什麼好處,奴才純屬怕皇上氣着自己。”
裴琰冷哼一聲:“她要走,朕絕不強留,最好這輩子都别回來。”
小春子來報:“皇上,沈家大小姐抱着大皇子過來了,您要見一下嗎?”
裴琰頭都沒擡一下:“沒看見朕忙着嗎,天元宮是什麼地方,她破例來過兩次,就成常客了?”
小春子肩頭一聳,連忙轉身出去将沈昭昭給打發走,沈昭昭抱着大皇子卻不願意離開。
她一個人難以入這天元宮,手裡抱着大皇子總可以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