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春子幾句話将事情說了一道,沒等來江雲娆的哈哈大笑,卻看見她白皙玉容之上泛起了哀愁來。
他擰眉問道:“娘娘這是怎麼了,怎麼不開心啊?”
江雲娆低聲道:“開心不起來。”
這便是她說的,男人對女人的手段,女人最是容易被細節打動。
可如今卻無法像從前那樣,心無芥蒂的開心出來,滿是依戀的跑過去在他耳邊說盡撒嬌又好聽的情話來。
回了天元宮,裴琰一眼就看見了她:“冬衣一事将朕利用完了,不用求朕辦事了,态度就直線下滑了?”
江雲娆舔了舔嘴唇,小心翼翼走上龍台,将小甜點擺好:
“臣妾昨日醉了酒,就在瑤華殿歇息下了,不敢醉醺醺的回來攪擾皇上就寝。”
裴琰沒跟她計較些什麼,而是道:“你還沒去過上林苑,此次秋狩,到處走走看看,等着朕給你獵墨狐回來做披風。”
江雲娆淡聲囑咐道:“皇上去狩獵的時候還是要注意安全,墨狐什麼的,有就有,沒有就算了。”
裴琰體驗看着她波瀾無驚的烏眸,神情稍冷:
“雲娆,你與朕是不是回不到從前了?”
那個活潑耍賴,透着一股靈性的江雲娆,似乎離他很遠了。
現在的眼前人,看着他的時候,眼睛已經沒有從前的光,也沒有從前愛使小性子,隻剩下對帝王的服從。
江雲娆怔怔看着他:“臣妾不是回了天元宮嗎,也沒跟皇上鬧。”
裴琰沉默着,他如今已是管不了太多了,事情已經發生,選擇早已做下,人心也是他刺傷的,這都是他應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