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沉默着,他如今已是管不了太多了,事情已經發生,選擇早已做下,人心也是他刺傷的,這都是他應得的。
待江雲娆回了天元宮寝殿後,裴琰将鶴蘭因給傳召了過來。
鶴蘭因得了消息入宮,剛好聽見有宮女太監在一邊小聲說着江雲娆的什麼話來。
“你們都聽說了嗎,司服局送了好些貴妃服制的旗裝去天元宮呢。”
“聽說了,與我同鄉的一個小太監是鳳儀宮當差的,他說宮裡現在根本沒有貴妃,如今向天元宮送去貴妃的服制,不是給那江氏的還是給誰的?
“可是江氏是謀害皇後娘娘的真兇啊,如何冊封為貴妃,皇上當真要做個昏君,冊封一個罪人為貴妃?”
鶴蘭因側耳聽着,走到了那小太監面前:“這些都是聽誰說的?”
那小太監撲通一下跪了下去:“鶴大人,奴才該死,奴才不該在背後嚼舌根子。”
鶴蘭因寒聲問:“本官問你話呢。”
小太監答道:“是皇上吩咐下來的,以後天元宮那位的一切用度都按照貴妃的來。”
鶴蘭因心下一沉,擡腳就往天元宮走去了。
他沒想到的是,入了天元宮,裴琰的第一句話便将人震驚得久久不能言出一語來。
裴琰靠在偏殿的暖榻上,與他對坐下棋,前些陣子的那件事似乎已經過去了,皇帝再也沒有提過一嘴。
他修長的指尖舉着黑子,黑眸盯着棋局,眼神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說道:“朕欲冊封雲娆為貴妃。”
鶴蘭因手中白子胡亂落在一個地方,他蓦的擡首:“皇上,江家重罪流放,娴婉儀又擔了死罪的名聲,如何能冊為貴妃?”
裴琰淡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