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拼命搖首:
“我沒有,裴琰。你與江家的恩怨跟我沒關系,我隻要自己的母親安全,讓無辜的李家人得到釋放。
可你很為難,我不願你為難,我已經想通了,我們分開好過相互折磨。
等我去西疆以後無論任何境遇,我都不會怪你。沒有我,你也不用再這般為難了。”
裴琰深邃的眉眼被濃濃的愁怨覆蓋,一把推開了她。
他隻覺江雲娆說的都是氣話,什麼江家的恩怨都跟她沒關系,怎麼可能?
裴琰喝道:“你從一開始接觸朕,就沒用過真心,朕都知道,是朕心甘情願看着你撒謊,又繼續縱容的。你現在演不了了,是嗎?”
江雲娆繃不住内心的酸楚與委屈:“是啊,我全是演的。
我自知受你太多愛意卻不能在朝政上襄助你,江家還拖累你,心中隻覺欠你太多,
我隻能用刀子紮進心口取心頭血,用一種虛無缥缈的信念想要為你周全一二,這是我演的,
我費盡心思将冬衣贈予的事情一年一年做下去,修來善業果報,難道真的隻是為了自己嗎裴琰?
你除滅世家,朝内怨氣橫生,我擔心你被口誅筆伐,所以才想到了做慈善,在民間為你博取聲望,裴琰,這都假的對嗎?”
那枚紅蓮佛玉自戴在裴琰身上後,命運也發生了一些奇妙的改變。
江雲娆後來做的每一件事,惠及的都是裴琰的帝王氣運,而江雲娆三個字,似乎再也沒有被人聽說過。
那從宮中送出去的冬衣,就讓他在天下人心中多了好些賢明君主的形象,可世人并不知道是誰牽頭做了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