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依無所謂的拿着瓶子晃了晃:
“我不給,我就是不給,你拿我怎樣啊?
她都做了謀殺親夫的事情,這樣的女人早就該死了不是嗎?”
鶴蘭因沉住氣,眼梢向後看了看,希望此刻江雲娆不要輕舉妄動,
她身子都快站不穩了,根本不是和現在出來跟江雲依這個惡毒女人談判。
“你将解藥給我,我可以派人護送你離開。如若今日我得不到這解藥,禁衛軍立馬就會封鎖整個上林苑。”
江雲依神色一冷:
“鶴蘭因我告訴你,你别在這裡要挾我。
我又不傻,解藥一給你,你隐藏在附近的暗衛一定馬上過來殺了我們,怎麼,當我很蠢嗎?”
江雲娆在背後聽得一清二楚。
當初她告訴鶴蘭因這一切,鶴蘭因與她商定,會在林子外圍候着,卻從沒告訴過她,他要親自幫自己拿解藥的。
鶴蘭因冷聲道:“你提條件,隻要将解藥給我,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。”
江雲依:“讓江雲娆出來,将人交給我,我帶走,路上我會給她解藥。”
鶴蘭因冷嗤一聲:
“你這不是提條件,你這是在羞辱我的腦子。要麼,将解藥拿出來,要麼,我殺了你。”
上林苑的營地,禁衛軍一下子就加強了戒備。
裴琰面色陰沉的坐在主位上,底下跪了一衆臣子,全是那日前來找江雲娆的那幾位,他拳頭都攥緊了,黑眸死死瞪着:
“說,一個字都不能少!”
翰林院和晏禮跪在王帳中間:
“臣有罪,臣不該私下去求娴婉儀。
但臣不後悔,皇上本就不應該為了娴婉儀替江家翻案,娴婉儀也隻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。”
裴琰寒聲道:
“朕直至今日還是沒有想清楚,以她江家嫡長女的立場,朕翻案對江家,乃至對她的未來隻有好處,沒有壞處。
她何須冒着如此大的風險,去做這樣的事情,難道就是為了停止翻供嗎?”
和晏禮身子微微發抖:
“皇上,臣不知道那麼多的事情,臣隻知道娴婉儀絕對沒有對皇上用毒,都是障眼法罷了。”
裴琰起身一把将禦案上的東西都給覆到了地上,乒鈴乓啷的摔了一地:
“和晏禮,你真的令朕很失望,竟敢背着朕,聯合朕的妃子一起撒謊!”
和晏禮将頭埋在地上:
“臣真的沒有辦法,皇上您從提出翻案到下旨,再到傳令至大理寺,連半日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