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(第3頁)

鶴蘭因沒有直接回應皇帝的刻薄話語,而是道:

  

“這些匈奴人是被娴婉儀的庶妹給帶來的,而這庶妹投靠了趙家,

  

但江家傾覆,趙家沒有理由再與江家合作,臣以為這些地方是說不清的。

  

然臣以為,皇上先不急着動人,可放長線釣大魚。”

  

裴琰早就想到江雲娆入上林苑的林子,一定是因為林子裡還有其他人,想必她手上的镯子也是這庶妹給的。

  

看來這話,的确是真的。

  

帝王面色黑沉陰冷,他這幾年滿腹心思都在剿滅将世家權勢之上,卻忽略了皇親。

  

分封邊疆的王侯,手握軍政大權,在邊疆跟土皇帝沒有區别。

  

他們與臣子不同,他們與自己有血脈沾親。特别是那北境,向來不聽招呼。

  

鶴蘭因紫袍绶帶,身形倒影在大理石地闆上相當筆直。

  

在朝事上,他向來專注,沉聲道:“此次暗殺,與趙家脫不開幹系。

  

但皇上此刻還不能輕舉妄動,北境禹王握有雄兵,朝内又有趙太後,您一動,您那嫡母趙太後便會以孝道壓制皇上。

  

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,便是皇上在屠戮朝臣,不尊嫡母了。

  

所以臣以為,此次隻能釜底抽薪,削藩,徹底将所有權力收回,皇上從此便高枕無憂。”

  

裴琰矜貴清冷的帝王模樣比從前更加陰冷了,他幽眸虛了虛:“削藩,削得不好,整個大周都得起戰亂。”

  

随即那刀削似的下巴又緊了緊,陰笑着:“她什麼都對你講了,對朕一字未提,你很開心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