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(第4頁)

随即那刀削似的下巴又緊了緊,陰笑着:“她什麼都對你講了,對朕一字未提,你很開心是不是?”

  

其實這些話,都是江雲娆在鶴府裡告訴鶴蘭因的,她從前看過康熙朝的曆史,就講了削藩。

  

削藩的确是一招險棋,但可以根除皇權不穩。

  

她隻是想最後的,再力所能及的為裴琰做一些事,畢竟自己以後去了江南,就再也聽不見看不見這些事兒了。

  

鶴蘭因看了一眼裴琰,将目光收回,鮮血一滴一滴的抵在大理石地闆上:

  

“娘娘對臣從無他心,肮髒的是臣一人。

  

請皇上不要在心裡怨恨一個已經走了的人,這全是臣的罪過。

  

因當時情況緊急,隻有臣在娘娘身邊,所以她便将消息告知了臣,還多次提醒,讓臣一定告知皇上。”

  

裴琰道:“鶴蘭因,此刻,朕是真的想将你亂棍打死扔出宮去!”

  

鶴蘭因将頭叩在地上:

  

“臣罪孽深重,此刻是來贖罪的。

  

削藩一事的确茲事體大,還需從長計議。

  

此事是由臣在朝堂上提起,所有矛頭隻會對準臣,就讓臣先行受着吧。”

  

隻是此刻的裴琰不知道,鶴蘭因其實是故意将這些觊觎天子妃嫔的話講給裴琰知道的,

  

因為手底下的人今日收到了一則消息,對江雲娆恐有不利。

  

裴琰坐在至高龍椅之上,此刻覺得孤獨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