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康公公在殿門外道:“皇上,太後娘娘的鳳駕已經抵達壽康宮了,您看您要不要過去一趟?”
裴琰點首:“朕馬上過去。”
江雲娆聽得真切,裴琰算是松口了,可是趙太後今日已經抵達壽康宮,想必不久之後定會去尋裴氏族老請出九龍玉杖。
在這之前,她必須要找到破局的法子。
若然,那龍椅都得抖三抖。
此刻,裴琰隻要不将自己推出去,那便是被動的,他一點法子都沒有,古人在輿論面前,哪怕是皇帝,都不敢輕舉妄動。
她扶着額頭坐在窗下,按着腦子一直思慮着。
裴琰去了壽康宮後不過一日,半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趕了過去。
次日上朝,便有言官說皇帝不尊嫡母,為了一個謀害國母的罪妃将皇太後都給氣暈了,現在還沒脫離危險。
趙太後意思很明确,先放出自己勸谏皇帝殺了罪妃的意思,
皇帝肯定不允,太後被氣得重病後,再讓皇帝染上不孝之名,為請九龍玉杖做鋪墊。
江雲娆從歸冥嘴裡得知一切,不動聲色的沒說什麼。
歸冥有些心緒不甯:
“貴妃娘娘,您可曾想到什麼好法子了,皇上現在在天元宮裡,也是一言不發的樣子,臣着實憂心。”
江雲娆起身拂了拂衣袖:“本宮去看看皇上。”
到了天元宮,江雲娆将将走到行廊,便看見裴琰的大臣從天元宮裡出來,連連搖頭的樣子,她就知道裡面肯定沒什麼好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