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扶着木椅,吐得兩眼冒金星。
福康公公舉着薄荷水給他漱口,皺着眉頭道:
“太醫大人可是瞧仔細了,皇上這都吐了兩場了,龍體怎麼受得住?”
李文年摸了摸胡須,搖了搖頭:“從此刻來看,皇上龍體是真沒有問題,請容臣再回去翻翻醫書,”
裴琰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,接着吐,吐到渾身虛弱,半夜都醒來好幾次。
次日用早膳的時候,他聞到蒸魚的味道,明明沒有腥味,他非說有腥味,于是乎,吐得更兇了。
江雲娆看着裴琰的征兆,心底想着,怕不是她懷孕,裴琰孕吐吧?
想着想着,她覺得有點好笑起來:
“皇上這是孕吐,之前有這樣的傳聞,娘子有孕,吐的是夫啧啧啧,沒想到啊,皇上成了大周朝曆史上第一位孕吐的皇帝……不行了,太好笑了,容臣妾出去笑一會兒。”
芝蘭與福康公公,還有小春子都在裴琰背後忍得艱難,不敢笑出來。嘲笑皇帝,除江雲娆之外,其餘人都得掉腦袋。
裴琰面色有些失血色,薄唇緊抿着:“一派胡言!”
江雲娆扶着門欄繼續笑:
“這孩子跟皇上有緣極了,這是讓皇上體驗做他父親的滋味。
不過呢,臣妾這邊就是來跟臣妾報恩的,畢竟吐的不是臣妾。”
福康公公忍着忍着忍不住了:“哈哈哈……奴才不是有意笑出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