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抿了一口濃茶在嘴裡攪動着,咽下去時喉嚨有些不适,咳嗽了幾聲。
江雲娆給他拍拍背:“是染了風寒嗎,要不要叫李太醫過來看看?”
裴琰搖了搖頭:“不必了。朕是想說,鶴蘭因已經出發去北境了,是秘密出發。”
江雲娆有些疑惑:“為何是秘密出發?”
裴琰道:“大周邊境都是藩王在鎮守,說來是鎮守,實則就是那邊的土皇帝。
鶴蘭因是朝臣過去,必然會分解禹王手中的權力,如果大張旗鼓的去,朕擔心禹會在半路狙殺,還會聯合趙家在朝堂上反對。
說不定邊境其餘藩王都會有所覺察,心生不滿。
所以朕命鶴蘭因秘密出發,等到了北境,事情已經塵埃落定。正逢匈奴入朝,想必禹王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江雲娆心底總算松下了一口氣,當初鶴蘭因跟自己講的朝局始末,
鶴蘭因讓自己留在宮裡對付趙太後,而他去往北境,現在總算實現了,她心底也安下幾分心來。
隻是裴琰說的最後那句話,匈奴入朝,禹王不敢輕舉妄動,
也證明了匈奴與大周未來的關系是多麼的重要,這将是裴琰制衡北境的一個方式。
“朕會派遣兩批大臣過去組建北境都護府,文武臣子都有。
鶴蘭因未來的十年都不會好過,一個臣子之身,與藩王鬥,他的确會很難。”
裴琰語聲低沉,對鶴蘭因的情緒很是複雜。
江雲娆道:“這是鶴大人自己的選擇,也是對大周最好的選擇,皇上相信他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