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茹梅一進來,果然跟自己女兒說的一模一樣。
禧雲宮很熱鬧也很随意,都在打麻将,糕點吃食擺得到處都是。
嫔妃們懷裡揣着小手爐,一手拿着瓜子兒,一手摸着牌,臉上都笑嘻嘻的。
遠遠看着都覺得她們的小日子過得極為惬意。
跟外界傳言的,後宮娘娘相互為敵,從不來往的謠言還是有些不一樣。
江雲娆站起身來,客氣的道:“勞累老夫人過來一趟,芝蘭,奉茶。”
傅茹梅走過來還是客客氣氣的将自己懷孕生子時的經驗都傾囊所授,又觀察了一下江雲娆,
此人面相,機靈裡透着一股從容和善,倒也不像是什麼大惡之人,還不如她自己的女兒性子那般淩烈。
想來她在後宮策劃了諸多場大事,上次的七夕節也是,的确是一位很特别的女子。
隻是江家運氣不好,讓她在後宮已經寸步難行,這前朝後宮都是同氣連枝的,缺一方都不行。
長孫金月打趣道:“賢妃,你趕緊去将麻将學了,要不然雲懿貴妃生了,咱們還缺人了,這草台班子就得跨。”
甯如鸢坐到了江雲娆的位置上,摸了摸麻将:“看幾遍就會了,你以為本宮是萬茵茵那種腦子,開始吧。”
萬茵茵咬着牙:“一會兒可别說自己輸不起,賢妃娘娘,今天咱們賭的是頭上的金簪!”
傅茹梅跟江雲娆聊天的時候,回眸看着自己女兒跟那幾個嫔妃你一嘴我一嘴的吵架,
懸着的心似乎放了下去,還真是像甯如鸢說的那麼一回事兒。
她自己也是深宅大院裡面的女子,家裡姬妾之間都是鮮少來往的,
各自都有各自的盤算,需要不停的争寵,使手段,來得到主君的寵愛,地位才會牢固。
哪裡會有現在甯如鸢這樣的生活,還能坐在一起言笑晏晏的說說話。
此刻,她也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美好,至少自己的女兒在後宮沒有從前那麼孤獨了。
想起進宮的頭幾年,她時常向家中哭訴,說皇上不好伺候,宮中嫔妃與她矛盾諸多,日子艱難。
現在好了,日子越來越好了。
冬去春來,春寒料峭時節轉眼過得極快。
宮中禦花園裡的桃花開得正盛,金色柔軟的陽光溫和的灑落在花瓣上,在花香四溢的微風裡燦爛的開着。
桃花灼灼,似一團團粉色的雲朵,開在明媚溫暖的春光之下。
春水潺潺,春風在藍天白雲下,溫柔拂過人間的每一個角落。
江雲娆站在溫暖的春風裡,搖着手絹:“茵茵的風筝飛得最高!”
萬茵茵傻樂呵:“那是,早晚飛出這宮牆之外!”
花吟的身子也大好了,隻是依舊不如從前那般有力氣,她站在江雲娆身邊:
“娘娘回去坐着吧,您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了,容易累。”
江雲娆手掌撐着自己的腰身慢慢走回了行廊下坐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