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道:“那可不是嘛,皇上霸氣英偉,龍膽虎威,這膽子……”
裴琰微瞪她一眼:“江雲娆,你再牙尖嘴利,看朕罰不罰你。”
他說完就走到了圓桌前,看着一桌子珍馐,這大半夜的,吃得還挺好。
裴琰清了清嗓子道:“福康,朕命你将犯了錯的人帶走,你是帶到朕的王帳來好吃好喝的供着是吧?”
福康公公有些啞然的看着皇帝,明明那個眼神就是這個意思啊,他又沒做錯。
但自己肯定不能當面給皇帝拆台,隻好低聲道:“呃……都是奴才的錯,奴才這就命人将東西給撤走。”
裴琰:“罷了。”他看着江雲娆:“自己點的膳食,自己吃完。”
江雲娆又默默坐了過去,裴琰倒是不餓,吩咐道:
“去将大周後宮寫宮規的那本冊子,讓人送過來給朕瞧瞧,看朕怎麼好好罰。”
江雲娆背後一緊,又在吃了幾口道:“皇上都不問臣妾為什麼打人……”
裴琰拿着筷子撥了撥那些菜,毫無胃口:“你現在别跟朕說一句話。”
那本冊子送了過來,裴琰拿着走到了書桌前翻看了起來。
福康公公有些不明所以的問:
“皇上,您要那問哪條規矩問奴才就是了,奴才倒背如流,何必自己親自翻看?”
裴琰翻到嫔妃對皇後以下犯上那一頁停了下來,上面寫着“褫奪妃位,打入冷宮”,
他擡眼看了看在那邊吃東西的江雲娆,又将目光給收了回來:
“自己又要去惹事,朕還得給她收拾爛攤子。”
說完,伸手就将宮規那一頁給撕了下來。
福康公公吃驚的看着他:“皇上,這冊子……是宮規的母本,是獨一份的母本啊,您給撕了啊!”
裴琰将紙團揉成一團:“不撕母本,撕拓印的有什麼用?”
福康公公朝着裴琰豎起了大拇指,笑着道:“皇上英明,這是從根源上解決問題,甚好極好!”
裴琰擡起眼皮看了那江雲娆一眼,這人還在那裡喝湯吃菜,胃口好得很。
他搖了搖頭後,啟聲道:“去将賢妃叫來。”
甯如鸢趕來後,入帳篷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江雲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