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國沖突與友好,何時又是一個女人來決定的?
或者,又是拓跋兄你說的血緣問題,即便是朕與公主有了後嗣,
可有朝一日邊境起了沖突,該打的仗一場也不會少,該争奪的資源也不會少,這怎會是一個子嗣能決定的?”
話完,他伸手指了指牌局:“倘若貴妃今日不出這張牌,那你們匈奴就輸了,但是貴妃沒有這樣做,她讓你們赢了。”
裴琰的話說得很明确,是江雲娆讓匈奴赢的,她也可以讓今日的匈奴輸掉。
拓跋朔蘭走到了自己哥哥的身邊,拉了拉他的衣袖:
“阿兄,好像是有點道理,我這幾日學習麻将,琢磨出來的。
有時候手氣好,但我打得爛,有時候牌不好,可上家總有我需要的牌,爛牌也就變好了。”
拓跋朔鴻微微垂首思考了起來,隻是按照傳統習俗,他隻知道讓自己的妹妹過來大周,以後有什麼事情,自己的妹妹能在皇帝耳邊說上幾句話。
他眼裡的大周人,狡猾,心眼兒多,滿是算計,今日這大戲,他不知道能信幾分:
“大周皇上說的也不無道理,我會回去好好想想。”
群臣裡有不少臣子其實已經聽懂了,隻是這借麻将比喻兩國合作一事的法子,并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。
這單于,一直執着于和親能解決一切的事情之上。
顯然,前幾日還擰着性子的拓跋朔鴻,今日卻開始認真思考了。
裴琰當着群臣的面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