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光來時,百花盛開,咱們玩兒什麼你也要跟上,就是推着輪椅你也得跟咱們一起簪花。”
拓跋朔蘭走了過來,芝蘭便上前來面帶微笑的詢問:
“公主想喝茶還是你們匈奴人喝慣了的奶茶,貴妃娘娘都備得有。”
江雲娆站在春光裡,笑得燦爛無比,手裡拿着一個大紅色的簪花钿子:
“拓跋公主,我覺得你适合大紅色的,要不也來試試?”
拓跋朔蘭沒見過東西,人顯得有些局促起來。
她來大周之前已經看了不少關于大周的東西,就是怕出醜,感覺自己已經在魏皇後那裡出過好幾次醜了,
畢竟端茶的樣子都是那樣的生疏與不自在。
不過江雲娆這裡,沒有鳳儀宮那樣的壓抑感,很是随意。
她看見這些嫔妃跟江雲娆的關系還挺好的,那摔斷腿的錦妃擡着輪椅都來玩兒了,不像是假親近。
“我不會簪花,搞不來這些……”她眨了眨眼,有些退縮的道。
江雲娆走過來将她按在了凳子上:
“不怕,我也是亂搞的。我們大周有句話叫,今生簪花,世世漂亮。
每年大周的春天,姑娘家都會玩兒這個,圖個開心,我也是頭一遭弄。”
花吟将匈奴公主一頭的辮子給散了下來,挽成了大周女子的發髻,然後從江雲娆手裡接過鮮紅色的簪花钿子戴在了頭上。
江雲娆伸手點了一些胭脂在她臉上,拿着銅鏡放在她面前:“公主喜歡嗎?”
拓跋朔蘭看着銅鏡裡的自己,點了紅妝,帶了紅色的簪花钿子,眼眸明顯瞪圓了一下,是美上了好幾分。
她忍住心中悸動與開心,側首看着身邊的匈奴宮女:“好看嗎?”
匈奴宮女不會講大周官話,用匈奴話回答:“好看,太好看了公主!”
拓跋朔蘭問道:“你們大周後宮的嫔妃,過的就是這種日子?”
江雲娆懶洋洋的道:
“倒也不是,過什麼樣的日子其實都是自己選擇的。
我想了想,你若真是留了下來,下次咱們麻将又能多湊一桌了。”
拓跋朔蘭翻了翻眼睛:“哼,我才不要日日閑着在這裡打麻将,你們這樣的生活又有多大意思?”
江雲娆回眸看了看那群後宮女子,澄澈烏眸低垂了下來:
“是啊,我們這樣的生活在公主眼裡的确沒有多大意思,可是這已經是我們能将日子過得最體面最和諧的樣子了。”
她伸手指了指長孫金月:“那位是錦妃,出身武将世家,從小的夢想是做一位女将軍,馳騁沙場,天高地闊。
可是她卻在最美好的年紀,被鎖進了宮闱,隻能悄悄的在自己的宮殿裡摸一摸從前的刀劍。”
江雲娆又伸手指了指文雪嫣:
“那位是文昭儀,她出身書香世家,自小精通經史,寫得一手好字。
與家中兄弟同上族學,成績是全族裡最好的那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