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今沒有強大母族,加上脫籍,沒有貴族身份加持與母族力量維護,是朕讓你身後空無一人了。
所以朕便借着此次匈奴和談一事,欲冊封你為大周匈奴和談使,
再将你的位份擡為皇貴妃,作為兩國關系的紐帶一般的存在,如此身份便是真的不同了。
隻是沒想到,朕忙着對外的時候,依舊沒注意到眼下的奸險小人。”
江雲娆是有些吃驚的,裴琰的思維竟是如此的超前,
竟然知道利用‘代言人’的公衆力來做自己的聲勢,繼而讓自己在整個大周成為有影響力的人物,從後宮走向前朝,參與兩國事務。
她輕輕靠在裴琰的肩頭,熱淚挂在眼眶上:
“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,我也已經很努力的想要與你并肩在一起了。
可是真的好難,好難,有些事情,總是防不勝防。”
裴琰的愛意她是知道的,為了讓自己可以穩穩的與他站在一起,他不曾放過任何一個機會。
裴琰吻了吻她的額頭,聲色低沉:“雲娆,是朕沒有護好你。”
二人十指相扣,蜷縮的身影落在昏暗的宮燈下,二人此刻隻想護好自己的小家,和那個早已取好名字,叫做裴昀的孩子。
整個大周皇宮,這兩日都被籠罩在貴妃中毒,皇帝大肆搜查的陰雲裡。
李文年帶着整個太醫院在研究解毒的辦法,一日過去沒有任何結果。
鳳儀宮那邊很是關注禧雲宮的一切情況,魏婉瑩還日日前來探望江雲娆,
瞧着很是憔悴的樣子,宮裡都傳,皇後帶着大皇子為貴妃祈福,勞累了身子。
皇後不計前嫌,對貴妃是真的好,算是挽回了一些名聲。
魏婉瑩看着李文年,啟聲問道:“解藥研制出來了嗎?”
李文年則是緩緩搖頭:“回皇後娘娘的話,還沒有,還在測算藥材的劑量。”
魏婉瑩笑了笑,轉身便離去了,步伐格外的悠然輕松,最好是時間拖得越久越好。
婵娟扶着魏婉瑩慢慢在宮牆之下走着,突然問道:
“皇後娘娘,您覺不覺得雲懿貴妃此次的症狀,跟皇後娘娘生之前的那段時間有些相似,就是娘娘您的症狀沒那麼嚴重。”
魏婉瑩聽聞,面色饒是一凝,漸漸清冷下來:
“你這麼一說,本宮覺得好像是有那麼一些相似。
最開始的時候,也是胎動漸漸消失,肚子裡的孩子漸漸失去活力,但是本宮自己的身子卻是沒有多少大礙,隻有有些乏力罷了。”
不時,她的步伐越來越慢,越來越緩。走着走着,手掌就扶住了宮牆:
“難道,本宮的孩子不是平白無故沒的,是被人暗算的?”
婵娟神色也跟着難受了起來:
“娘娘懷着皇嗣那段時間,咱們已經非常小心了,按理說孩子不會拿出來就是死的。
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,娘娘是被人下了毒,且不是從口中入的,跟那雲懿貴妃的一樣。”
魏婉瑩眼神尖銳起來,被恨意覆滿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