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婉瑩眼神尖銳起來,被恨意覆滿:
“好歹毒的心,到底是誰,是誰害死了我那一出生,連這個世間都沒看過一眼的孩子!”
這一日後,魏皇後也生了一場病,說是染了風寒,很是嚴重的樣子。
而禧雲宮這邊,局勢再次緊張了起來,江雲娆的情況愈發糟糕了。
再找不到解藥,按照李文年的說法,隻能強行下藥将孩子拿出來,保住大人的命了。
江雲娆睡得迷迷瞪瞪的,隻聽見昏迷中,說是匈奴公主來了一趟,可是她又沒有力氣起身來說話。
拓跋朔蘭見江雲娆一直沒有蘇醒的樣子,便對身旁的匈奴侍衛道:
“走吧,貴妃情況不見好,咱們先不來打擾。”
那匈奴侍衛滿臉的絡腮胡,隻到兩肩的碎發,将面容遮了一大半。
那身形修長精瘦,自進入這屋子開始,眼珠子便是一直落到江雲娆身上的。
那雙勾着的眼睛,一直燃着不小的怒火與着急,他眉心緊皺起來。
匈奴侍衛轉身離開的時候悄悄從袖口裡掉落一張紙頁出來,便靜悄悄的離開了。
夜裡的時候,有兩個太醫從地上發現了那張紙頁。
王太醫将這東西交給了院使李文年,驚喜的問道:“李大人,你好久将藥方子給寫出來的?”
李文年連忙走過來将藥方子拿過去看了起來:“我沒寫啊,你在哪裡看見的?”
王太醫指了指地上:“這裡。”
李文年仔細看了看上面的藥材與劑量,眼睛瞪了瞪:
“王太醫,咱們這幾日一直在反複測算每一味藥材的劑量,總是拿捏不準。
你看,這上面的大部分藥材,都是咱們已經确認可行的藥材,再看看這些詳細的劑量,難道是有人故意将藥方子扔在這地方的?”
王太醫松下半口氣:
“哎呀,别猜測了李大人,趕緊去熬藥吧,再晚一點,咱們的腦袋就要搬家了!”
禧雲宮與天元宮距離隔得非常之近,眨眼的功夫,裴琰已經坐到了病床前。
李文年将湯藥端了過來:
“皇上,臣昨日對自己的藥方僅有三分把握,此刻,卻有八九分把握了。若是再不成,微臣便隻能以死謝罪了。”
裴琰将湯藥端着過來,隻覺手腕都在發抖,他黑眸緊盯江雲娆眯了眯。
時間上也來不及了,隻能扶着江雲娆開始灌藥。
這一夜,禧雲宮中極為動蕩,要麼,這一碗藥下去,貴妃與皇嗣都沒保住,要麼皆大歡喜。
裴琰灌江雲娆喝藥的時候,李文年與其餘太醫的腿都在抖,生死就在此一線了。
這一夜宮中也極為不安甯,歸冥将整個皇宮都給掀開了搜查,
就連當初江雲娆自己居住的瑤華殿都沒放過,也正因如此,查出了奇怪的東西。
裴琰手裡拿着一枚扳指,又看了看從萬嫔宮中搜出來的菜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