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幾日,日子還算太平,隻是這突如其來的審問與栽贓,讓她無法思考,現在隻能求助沈家人。
裴琰垂眸,眼神陰狠起來:
“你以為你父親是你的免死金牌嗎?
沈昭昭,朕一開始就說過,這一次犯到朕手裡,是天王老子都得把命留下。”
他一腳踢開了人,冷漠的走到了龍椅上坐了下來。
沈昭昭雲鬓散亂,雙腿跪着向前道,依舊是沈家大小姐驕橫的樣子:
“雲懿貴妃和皇嗣又沒怎麼樣,不是都說了已經渡過險境了嗎,怎麼皇上還是揪着不放啊!
她什麼身份,臣妾是什麼身份?臣妾家裡,可是幫大周穩住西境的第一大功臣,皇上憑什麼這麼做!”
那方硯台,毫無預料的就砸了下來,硯台的邊角砸中了沈昭昭的額頭,鮮血直流了下來。
裴琰猛地從龍椅上站起來:“沈昭昭,你說的每一字每一句,朕都記在沈家的頭上!”
沈昭昭驚呼了一聲,看着地闆上全都是血滴,吼道:
“皇上不認沈家,難道還不認明華皇貴妃了嗎?皇上的母妃,是臣妾的姑母,皇上要屠殺手足嗎!”
大理寺少卿吳嶽山道:
“皇上,經大理寺與太醫院兩方查證,貴妃娘娘所中的毒,就是從沈嫔娘娘宮中搜出來的藥方子調制而成的苗毒,此乃物證;
沈嫔娘娘宮中宮女太監也招人,曾經伺候沈嫔娘娘的貼身麼嬷嬷便是苗人,
從身份到所制成的毒藥,微臣以為,對貴妃娘娘與腹中皇嗣下手的便是沈嫔。”
歸冥再次帶人從殿外走來,禀報道:
“皇上,從沈嫔娘娘寝殿附近撿到一些紙紮的小人,上面寫着污穢詛咒之詞,用一些苗疆詛咒的方式在對貴妃進行詛咒。”
沈昭昭額前發絲散亂,聽聞此話,瞳孔猛地一震。
她的确是沒有下毒,可是這從前跟蘭嬷嬷學的苗疆詛咒人的法子,自己是學了一些。
她看不慣江雲娆,便在宮裡做了紙紮小人,偷掉江雲娆的氣數,然後去燒掉。
但是在搜宮以前,她明明就扔了,已經很仔細的銷毀了,怎麼還有呢?不對,有人在背後暗算她!
“皇上,臣妾真的冤枉啊!臣妾沒對雲懿貴妃下毒,真的沒有!這些紙紮小人臣妾明明就……”
沈昭昭此刻百口莫辯,不知道還能為自己解釋些什麼。
裴琰幽沉冷戾的眸光,從龍台之上掃了下來,寒聲低沉:“吳嶽山,按律處置。”
吳嶽山試探的問道:“皇上,這……要不要通知一下沈大人呀?”
裴琰眼神陰狠起來:“朕說過,按律處置!”
吳嶽山心中猶疑起來,但是皇帝已經說過兩次了,他不可能再去問第三次。
按照大周律法,光是謀害皇嗣這一條,沈嫔肯定是死罪,沈家三族肯定也是逃不過了。
一夕之間,裴琰下令将沈昭昭打入死牢,禁衛軍将沈家也抄了家,所有族人全都押解至死牢中。
沈家,在大周的地位是極其特殊的。